东方巳没有拒绝，走进这家客栈，老二想要说点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是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也走进了客栈。

东方巳找了个没人的桌坐下，指甲已刺入了掌心，道：“无论如何，这顿饭还是应该我来请。”

吕素素道：“我说过没关系，反正我和我丈夫也要吃饭，何不一起更加方便些。”东方巳连声音都已几乎嘶哑，过了很久，才总算说出了三个字：“你丈夫？”

吕素素笑了笑，道：“对了，我竟然忘了告诉你，我已近嫁了人。”

东方巳的心已碎了，粉碎！

“恭喜你！”

这只不过是三个字，三个字很普通的字，无论任何人的一生中，必定都多多少少姜这三个字说过几次。

可是在这世上千万个人中，又有几人能够体会东方巳说出这三个字时的感觉？那已不仅是痛苦和悲伤，也不是愤怒和仇恨，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绝望。

足以令血液结冰的绝望，他甚至已连痛苦都感觉不到。

“恭喜你。”

吕素素听到他说着三个字，仿佛也说了句客气话。只不过她是不是真的笑了？

她说了句什么话？他完全听不到，感觉不到。

“恭喜你。”

他将这三个字反反复复，也不知说了多少遍，但是他自己却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也不知说了多久，他才能听得见吕素素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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