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狼亡狼王(8.1k 二合一)(4/6)

作品:《金光之荻花题叶

是,没十年脑血栓都写不出这样的剧情……’

心下吐槽一句的皇甫霜刃抬手一尾乌红魔蚕赫然浮现掌心。

伴随术者指诀运化,凌空一拈,神异蛊虫霎如轻烟绕指,细如丝缕然又坚韧之极,由道者鼻息贯入,游走百骸驻留心槽再无动作。

从不怀疑挚友的梁皇无忌直到后来才从帝女精国的魔伶公主口中得知蛊虫效力,双生同命留存一线生机。

这作用倘若在阴谋家听来原本无疑十分耐人寻味,而修有类似术法的炎帝苗裔了解得更多,至少她一眼便看出道者是寄主而非宿主。

尽管几世宿慧加身,但来自异乡的魂灵却从不知该如何做一个好兄弟,初时或欲表现关怀,然而尚未付诸行动,总有种种无奈牵绊。

因此皇甫霜刃对大师兄就显得分外不同。

术者转眸望了眼城内方向,村落里喧闹纷杂、人声鼎沸,而城关以外,是夕阳晚照为惨烈战局作下结语。

殊异的风景交汇在二人身上显得美丽而残酷。

美丽和残酷本就是互不相干的事,但就如摘花一样,摘花的人是存情怀的,花朵是美丽的,但摘花的手跟美丽的花朵配在一起,就成了一种美丽的摧残。

他们是这场战争的幸存者,同时又是牺牲者的战友,逝者已矣,生者却该背负亡者初衷而行,所以他们只会是过客。

这世间万物琳琅,又大多擦肩而过,恰如棋局。都知局终则散,胜负全无意义,但仍要苦心筹谋,步步斟酌,最可悲的是——

即使看透,却也逃不掉。若非身死,下一子便一定要落。又有谁,能真正逆天而行呢?

虽知前方诸多艰险,也知世事变幻无常,但总要走下去才行。

注目望了片刻的皇甫霜刃这才收回视线,长身而起,身外情景骤变,周围种着数十株苍松,虬枝浓芪,积雪如盖,再外面便是一层层屋宇,千椽万瓦,数也数不清,俨然王侯门第气派。

庭院中是一条铺着五色彩石的小路,绕过假山荷花池,柏树丛林后又是亭台楼阁,隐约还可瞧见有些彩衣人影往来走动。

信步穿林的术者沿着蹒跚足迹来到一处月洞门前,门额上写着神照两字,以蓝色琉璃砌成,笔致苍劲。

推门而入,便闻一股檀香,皇甫霜刃只见好大一间房中,除了一张石几、两只软椅之外,空荡荡的一无所有。

石几上刻着纵横十九道棋路,对放着一盒黑子、一盒白子。这棋室中除了几、椅、棋子之外不设另物,当是免得对局者分心。

伸指将石几转了两转,石几旁一块地砖便突然陷了下去,露出一条深沉的甬道。

甬道全为黑石所筑,壁上点有两行制作得极是精雅的铜灯,光芒在平滑如镜的石面上交错反射,是故只以少量的灯便照得一室光明。

雕墙尽处是一间暗室,房中琳琅满目,全是诗书典籍,几上桌上摆着许多铜器玉器,看来尽是古物。

现场唯一显得格格不入的是墙上挂着的一幅水墨画——

凄清幽秘的月色,淡淡地笼罩着整幅画面。

一条崎岖狭小的道路,自画的左下方伸展出来,曲折地经过画幅中央,消失于迷蒙的夜色之中。

道路两旁,危岩高耸,苍郁的绿色树木,满布着山岩上部,下面是沉重的灰褐色的岩石,泥土。

左面的岩石后,露出了半堵红墙,一堵飞檐,像是丛林古刹,又像是深山中的神韵庄院。

阒无一人的死寂空镜只为映衬院中一个明袍勋贵,他在月满之夜中庭安坐,手持犀角杯,孤身独酌神情寂寞。

画中人姿仪俊美非常,只是眉宇间带着一分说不出的沉郁之态,像是幽怨,又仿佛怀恨。

像是在逃避,又像是在期待。他在期待着什么?是在期待着什么人来?还是在期待着什么事发生?

这虽然是一幅死的图画,但整个画面却都像是活的。

凄清的月色,使这一切看来更是诡秘,似乎有一种令人要流冷汗的悬宕——某件事将要发生,却又未发生。

这使得看画的人也都会觉得有一种期待的感觉,期待着某件事快些爆发,打破这诡秘的沉郁。

若是对这画凝注太久,甚至会感到透不过气来——这似乎就是画中人的心情,竟已感染到看画的人。

这幅画构图虽奇特但却十分简单,虽然栩栩如生,但笔法却未见十分精妙。

简单的构图,通常的笔法,竟能画出如此精妙的图画,竟能显示出这许多诡秘而复杂的意味——

显然,这画图的人在动笔时必定怀有一分十分强烈的情感,这画面中的情况也仿佛是他自己亲身经历的。

只因惟有真实的经历,才会引发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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