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海心里面虽然很震惊，但还是表现出一副平静如水的表情。

“诺，你说这里的人尽是往南都而去，那边那位手无缚鸡之力的穷书生，你有当如何解释？”很明显齐海还想试探他。

东方巳道：“你不信我？”

齐海道：“我信你一半，这还不够多吗？”

东方巳干笑了两声，用手蹙了蹙鼻子道：“也是，如果是我，我也不肯全信。”

东方巳没有回答那位书生的事，反而把话题扯到另一边，道：“齐海师兄，小弟现在囊中羞涩，能否借点银子花花？”

齐海道：“你要买什么跟我说便是，何须如此麻烦？”

东方巳道：“我去买酒。”

齐海道：“这儿不是有吗？”

东方巳道：“那可不一样，这次我可不跟你喝。”

齐海见问不出个所以然，便不再多问，从自己的钱袋里面，拿出了一锭银子，随手扔给了他，随即又觉得给的有点少，便把整个钱袋都递给东方巳。

东方巳笑着，没有接过这个钱袋，把那枚银子抛在空中，找了个自认为很帅的姿势，再一把抓住，道：“足矣！”

东方巳拿过银两，转身就往茶亭小厮处，提了两坛烈酒，朝着正在剥花生的穷书生走去。

“光吃这花生有什么意思，要配上酒才会更香嘛！”东方巳顺手把其中一坛酒，递到了他的面前。

书生不理，甚至没有望东方巳一眼，继续剥着花生。

东方巳居然没觉得有一点尴尬，只是把想要给他的酒，放到了离他最近的地上，自己却是把手中的酒，狂饮了一大口。

一股辛辣、刺喉的感觉，从脖颈一直蔓延到胃里，肚子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

东方巳道：“痛快！”

书生依然低着头，一个劲的剥着花生。仿佛这里除了他自己，再无一人。

东方巳把买酒剩下的钱拿了出来，向递给他酒一样，把手伸了过去，道：“陪我喝酒，这银子就是你的了。”

这次出乎意料的是，书生这次竟然抬头看着东方巳，接过了他手里的银子，也拿起了放在一旁的酒，开始喝了起来。

齐海被这一幕给逗乐了，这人还真是个穷书生，请他喝酒他不愿意，还必须要花钱请他喝酒。

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齐海随口说了一句：“这穷书生，也配用剑？”虽然说得很小声，在场的众人岂是泛泛之辈，一字一句都听在耳中。

书生最先露出了坚毅的表情，眼中闪过一道金光，右手一弹，不知何时多了一柄长剑，剑影像毒蛇般飞舞着，射向齐海的咽喉。

“何兄，住手！”东方巳连忙阻止。

剑尖在齐海的脖颈处停留，他能够明确的感觉到，这把剑有多么的冰凉，仍不住的吞了口唾沫，喉结上下蠕动了一下，他的额头冒着冷汗，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了一大片。

书生没有把抵在齐海喉咙的剑放下来，只是转过头淡淡地问东方巳。“你认得我？”

东方巳见这一剑没有刺下去，心里面便松了一大口气，“你说这南都，出了如此的神兵宝剑，灰鳴剑，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夺命书生何永盛，岂能不来插上一脚？”

何永盛道：“既然你知道我的名号，想必也应该知道我做事的风格吧？”他说完便继续举剑，朝齐海刺去。

齐海想要拼命反抗，却提不起丝毫力气，只见得这条毒蛇一点、一点的向着自己逼近。

“你想怎么样？”东方巳继续阻止。

何永盛再次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斜眼瞟着东方巳道：“钱。”

东方巳道：“钱？”

立马便反应了过来，随即向齐海做了个示意的动作，齐海也是被吓得有点傻了，愣了一息时间才反应过来。

慌张地把腰上一整个钱袋，都扔给何永盛，和永盛拿过钱袋，转身就走，丝毫没有在这儿停留的意思。

等何永盛走远，齐海这才像是骨头散架了一样，往身后的椅子倒去，大口地喘着粗气。

被人用剑架在脖子上这么丢脸的事情发生，齐海和东方巳自然不会在这茶亭之中久留，特别是齐海，这次面子丢尽，他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想要报复，有想了想那人出剑的速度，自己的喉咙就一阵发寒，只得暗暗记下，看以后有没有机会，再报此仇。

雾也是冷的。

冷雾，晓风，残月。

东方巳抬起头，遥望着已将在冷雾中逐渐消失的晓月，有风吹过。

“大哥，能否载我们一路？”此时有一辆大车经过，东方巳叫住了车上的大汉。

微薄的一点月光洒在了大汉了脸上，仔细一看，居然是在茶亭坐在他和齐海旁边的那个大汉，他和茶亭中的姿势一样，一柄大刀放在大腿侧边，腰上系了个香包。

大汉道：“如果说，我现在就要杀了你们，你们还敢来乘我的车？”说着他便摸着放在一旁的大刀，有种一言不合便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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