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下看，是忽然放大，又不让人感到突兀的怪物和人影交错在一起，互相搏斗。动作精巧生动，画面张力十足。卢卡不知不觉中就被这画吸引了。他创造了之前在电脑上看画时没有创造的震动，尤其是那一团团玄色在画布上展张时，能看到笔触和纹路，甚至让人感受到作画者当时的心绪是如何澎湃的……他猛然颠覆了自己之前对但如意的画的见解。什么老派，什么太写实，什么没有灵气，什么只是基础功扎实……有这样的功力还管其他干什么，就似乎用纯粹的气力可以碾压一切一样。画集！对，必定要出画集！卢卡是看画的内行了，见到这样的作品便知道只要但如意有持续的作品，在伦敦这个艺术操行业混上一段时间，名气很快就不再是问题。这时他忽然又想到了但如意的书——那本《疯子迪亚洛》会不会也如同她的画一样，有着不可疏忽的潜力？“什么？这画已经卖出往了？买主是谁！我要出双倍的价格！“忽然，一个略有些熟悉的声音，在卢卡耳边响起。他转头往看，果然看见一个熟人：威斯伍德先生。威斯伍德家族据颇有历史，但是直到他这一辈才开端真正发迹，名下不但有很多实业公司，还控制着不少英国能源企业的股份。他也看上了这幅画？卢卡有些奇怪。固然伍德先生很有钱，但是他实在对艺术品没什么鉴赏能力，往常买画也就是看看评价和作家名气购进。今天他竟然主动提出要买但如意的画？这时，画展的主办方也出面解释。由于购置画的人不愿意流露姓名，他们必须为顾客保密。尽管伍德先生也是他们的大客户，但是他还是不得不解释并拒尽他的请求。威斯伍德脸色十分丢脸，像是在烦恼。卢卡走过往与他攀谈，安慰了一会儿之后问：“伍德先生，您为什么必定要买这幅画？是由于您很爱好它吗？““当然爱好。不过最重要的是，画上的城堡我很熟悉……“卢卡猛然想到，往年这位伍德先生曾经举办过一个城堡酒会，是在他的一处私产。当时卢卡有幸受邀参加了酒会。现在想来，那城堡真的跟画上的有几分类似。不过即便如此，这年头还没有几幅城堡的画？他几乎敢确定但如意是照着网络上找到的图片画的。而且，难道这个伍德先生，会把所有自己城堡相干的画作都买回往？似乎是看到他的惊奇，威斯持续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现在的这座城堡经过修葺和增改建设，而这幅画上正是它修葺之前的样子……而且画面上的人，我总感到很熟悉，似乎在祖父留下来的遗物中看到过类似的画法，不，再仔细看，连这人脸都很像，还有怪物！“威斯越发惊奇，也越发激动。他刚刚略显平复的心情，又一次激荡起来。懊悔的情绪重新浮上心头。卢卡听了，沉默地转过火往，也盯着那幅画又看起来。熟悉……他想起自己第一次看到但如意的画时，也有类似的感到。第二天，英国《逐日电讯报》艺术板块刊登了前一天布伦登画展揭幕的消息。而这篇章的后面，还专门提到一副来自中国年轻画家的画，在开展第一天的上午就被重金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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