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打开了盒子，却看到里面什么都没有。

“空白圣旨呢？”黑衣人头目走到放盒子的墙边，将手伸进那个方洞里使劲想要掏出点什么东西来，但是里面什么都没有。

“啪——”黑衣人头目扔了盒子，朝子衿这边走过来抓住了子衿的衣领。

“你敢骗我?快说，你把圣旨藏到哪里去了？”

子衿不说话，只是将手慢慢伸进了腰间。

“你不说，我现在就宰了这个小兔崽子!”黑衣人头目松开手，拔出剑指向乾儿，另外两个黑衣人把要去保护乾儿的沈文拉开了。燕子瘫坐在那里像是被吓傻了，一动也不动，黑衣人也没有管她。

子衿迅速从腰间掏出短匕首，指到黑衣人头目左胸前。

黑衣人头目没有料到子衿看起来是个弱女子，竟然出匕首这么快，而且拿着匕首指向他的时候，他从她的眼里没有看到一丝犹豫和害怕，像是练过的。

“你若敢动他，我就刺死你!”子衿狠狠地说道。

两个人僵持着，突然旁边一个黑衣人拿起刀挥向了乾儿。

“不要!”沈文撕心裂肺地喊着挣脱了黑衣人的束缚去救乾儿，黑衣人的剑刺到了沈文的后背。

子衿没想到黑衣人头目被自己威胁，他的手下竟然还敢动乾儿，黑衣人头目很明显也被吓了一跳，但是很快转过身将剑刺向子衿。

在旁边本来一动不动的燕子突然扑向子衿，挡住了落下来的剑。

“啊——”燕子惨叫一声，倒在了子衿身上。

与此同时，门被踢开了，是陆子佩留下的扮作乞丐的死士注意到了府内的不正常，刚刚已经叫来了其他兄弟，院子里乱成一片，死士与院子里的黑衣人们厮杀着，还有一些死士冲进了屋子来救子衿他们。

“姑姑——燕子——燕子——”子衿扶起燕子，又扶起旁边倒下的沈文，乾儿守在沈文身边抽泣着：“娘——娘——”

子衿看到剑划穿了燕子的整个后背，燕子后背的衣服已经被血浸湿了，脸毫无血色，就连嘴唇也是煞白。

“子——子衿，”燕子用最后的力气握住了子衿的手，“谢谢——谢谢你们让我，让我能活这么久，我本来就时日无多，不要——不要自责——我满足了，我走了，帮我照顾好我父母，我唯一——唯一遗憾的是，是我未曾与我爱的人共度——共度余生，我房间里有一个盒子，把它——交给——交给凌绝，告诉他——那次九死一生——还好遇到了他，我好怀念——怀念那天和他一起看的夜空——”

“燕子——燕子——”子衿已经哭红了眼，看燕子不再说话，手也突然垂下，便明白她再也救不了燕子了。子衿紧紧抱住了燕子，仿佛再次松开时她就会醒过来，像以前那样笑着说自己没事，但是再次松开看到的依然是一动不动的燕子。

沈文的情况看起来比燕子好一些，子衿忍着悲痛又扶起了沈文：“姑姑——姑姑，你再坚持一下，我带你去看郎中——”

沈文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便闭上了眼睛，不知道为什么虽然黑衣人刺中也是她的后背，她没有流很多血，但是整个后背麻麻的，她甚至都没有呼吸的力气了。

死士经过多年训练，黑衣人不是他们的对手，最终，黑衣人死伤惨重，逃了几个，留下了三个活口，但是黑衣人毕竟人多，死士也损失了三四个。留下的两个活口一个是黑衣人头目。

官兵赶来的时候，沈府院子里满是尸体，几个死士看着沈文，子衿和另外几个死士去敲门请郎中了。

夜已深，医馆都已经关门了，子衿只能一家一家敲，一家一家求，最后有一位好心的老医生开门出来愿意和子衿走这一趟。

到了沈府，老医生仔细看过沈文的后背后摇了摇头：“她这块的骨头已经断了，现在应该已经没有知觉了。虽然可以留住性命，但是她以后可能再也坐不起来、站不起来了，可能只能躺在床上靠别人照顾了。”

听到这句话，子衿只觉得一切希望都破灭了。

“沈小姐，这是那个头目，还有两个黑衣人也被抓住了，剩下的都死了。”死士绑回来那三个黑衣人。

“是谁指使你们这么干的？”子衿强忍着痛苦问道。

那黑衣人头目只是凶狠地盯着子衿，不说话。

子衿红着眼拿起匕首，直接刺进了那黑衣人头目的左腹部，黑衣人头目疼得龇牙咧嘴。

“你们害死了我的父亲，害死了燕子，把我姑姑害成这样，你们究竟为了什么?就为了那道空白圣旨吗？究竟是谁要置我们整个沈府于死地?”

“又要自尽吗？这种招数你们不是都已经用滥了吗？”子衿捏住黑衣人头目的嘴，刚刚黑衣人头目已经打算咬舌自尽了。

在旁边站着的官兵统领看子衿那个样子也不敢说话。

“你若不说，我便让你和我一样尝尝失去亲人的痛苦!”子衿并没有想去伤害黑衣人头目的家人，她只是想威胁他说出实情。

“他们早就不在了——”黑衣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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