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宗说的那些并不是全都没道理，最初的佛宗并没有坏透的和尚，只有潜心之人才会走上这条路，那些没走上这条路的人，大都是做不到一个僧人要求的那些，他们戒不掉的贪嗔痴，放不下的还有那花花世界的千姿百态。

“我念过去数，为求**顾，······”

一道佛偈从莲花中传了出来，遍布整个大殿，李恪端坐在大堂前，看着那朵莲花，颇为心喜。

“世间有的又岂是只有一种莲花，有一莲花绽放在光华之中，盛放在佛堂之上，却失去了圣洁的本性，没有沾染墨汁的白纸，不论是写上多么美妙的文章，都不再是以前的那张白纸，白纸只存在南州的天山之上，落在佛堂之上，就不应该是白莲花。”

李恪的话音刚落，佛堂上的白莲花不在绽放白色光华，从根茎开始，直至叶瓣尖角全部化为金色的，是为金莲。

“圣洁虽美，却不能普度世人，倒不如这金莲更好一些，南无阿弥陀佛。”

一个和尚从门外走进来，看着台上那朵金色莲花，眼神之中的喜不胜收异常明显，除了那身衣服之外，没有一点是和尚应该有的样子。

“大和尚，你着相了。”

李恪依旧是盘坐在那里，看也没有看身后走进来的那个人，便已经知道他现在的表情，和尚在水族中并不是很多，不多不代表没有，其中总是会混进来一些特别的人，比如破了戒的游方和尚。

和尚法号本通，这是他给自己起的名字，他没有师傅，出家的地方也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荒庙，哪个庙里的像也已经破败不堪。

“罪过，罪过。”

本通和尚说道，又在心中念了一道佛偈，算是把自己的心平复下来。

走到李恪身旁的蒲团坐下来，在金色莲花面前拜了三拜，这才起身跪在蒲团上，看着李恪说道。

“很多事情本不应该发生的，因为你的出现，那些事情就已经在发生了。”本通说道。

“水族本来可以再深海之中无忧无虑的生活，因为你的出现，他们不得不做出反抗，他们不想灭族也只能反抗，出现在这片天空之下的人，只能是被这片天空污浊，这里有着无处不在的毒，贪嗔痴。”

本通在这里有很长时间，头顶上不长头发并不是他的错，他走街串巷已经不知道多少年，甚至不知道自己活了多少年岁，那些对他不重要，他在乎的是每天自己都做了什么，做的那些事情是不是能让自己满意，每条街上的那些人都做过什么，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

“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过，总是被欺凌的人早晚都是会反击的，除非他们已经把这种欺凌当成一种习惯了，那是谁都无法改变的，即便这片天空有着浑浊，他们想做的事情可以发自内心，不用再强颜欢笑什么的，这不是很好吗？”

总是坐着会累，李恪不在金色莲花前盘坐，很是无礼的依靠在门框上。

“这里没有佛在这里，你可以在这里做你想做的事情，过段时间我会离开这里，就不会再有人打扰你了。”

本通好奇的看着李恪，他知道这个人，也只限于知道的层面上，在其他方面知之甚少。

从冰山上掉下来的那个人，他能出手相助，安全下来的那个人抛弃妻子，他却是始终无动于衷，在他看来，这就是一个怪人。

“人世间没有无情之人，无情便是无生，无生的人或者没有一点意义，我曾听闻西洲佛教盛行，很多人都是信徒，讲究的是众生平等，做的是普度众生，他们座下的莲花是金色的，以前我也只是听人说，并没有亲眼见过，如今算是见识了。”

李恪看着他，很想知道他想说什么，总是找不到重点在哪里。

“佛说过很多的话，不知道他自己有没有全部记住，不过有一句话我是记住的，人生实苦，欲得正法，持戒、去苦，一样也少不了，我想体验一下。”

两个人都不在说话，佛堂上的金莲花没有之前那么耀眼，本通从蒲团上站起来，因为跪的时间长了点，站起来时双腿麻木，让他再次跌坐在堂上。

“既然你选择当和尚，还是最不怎么容易的苦行僧，想来我说什么你也不会听了，只是我想再次来到这里时，不会是看到那些徒有其表，做出来的事情总是有结果的。”

李恪正了身子，迈出一步就要走了出去。

“施主此时已是中毒，难道就不想知道如何才能把这毒解了吗？”

本通在李恪身后说道，这句话没有让他停下来，直到走到最外面的门口，他停了下来。

“我并为中毒，天下间当然有无情之人，只不过你没有见过那些人，贪嗔痴对我而言并没有什么，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我的伤心难过已经没了。”

这一次，李恪没有在停下来，本通被他留在这里。

“也许吧，中毒的人一开始也不知道自己已经中毒了，当他们知道的时候，所有的事情都已经结束了，即便是知道又有什么用？只此一生，便是沉沦其中吧，南无阿弥陀佛。”

一声佛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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