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施治(2/3)
作品:《平圣公主传》林佳话了。父皇可给了他什么厚赏?”
圣德帝见她话意之间,贬抑道家的广来子,而褒扬医家的左太医。
知道她并不喜欢务虚的道家人物。便未将话题延展开来,向他她引见广来子之事,不可操之过急。
他转而问望月:“听闻你七兄,为李郎君延来一位神医,这乡野神医,瞧病瞧得如何?”
望月听他问此事,心里一紧。她与李绸商议过,无论戚神医把他的病治得如何,对外一律不必说得太乐观,说是稍有转机即可。
她心念急转,面上渐凝愁绪,怅然道:
“这位自谓神医,手法倒是极多。
“只是每日里将驸马又捶又揉,一会泡在热药水里,一会将他身上敷上一层热药。
“名堂倒是极多,只是尚未见得效验。治了这几日,驸马身上没有一块好皮肉。驸马本还有三口气,也快被他折腾得只剩一口气。
“儿正思量,是不是该叫他走呢。可驸马毕竟已是如此,儿也是病急乱投医,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圣德帝心中思量,不想对李绸的病情过分关注,免得叫她起了疑心,难得对人说劝解的话:
“吉人自有天相,太院署许多人都是世代医家,治起病也一本正经,都说李郎君看不好。说不得,你请的这神医不拘常理,用一些偏方土法,说不定还能歪打正着。”
皇帝说完,望月客气感谢了几句。
皇帝问她:“听说,月儿是有事特意寻朕。却有何事?”
望月跟他撒娇卖乖,说是特意来看父皇,说事才是顺便的。
然后才说到来意:“父皇也知,儿臣从逆案的流徒中赎买了一些李姓族人,听说皆在西郊的卧佛寺,儿臣想去看一看。”
圣德帝淡淡问:“你去卧佛寺做什么,莫非还要替他们亲自办迁籍的手续?”
望月笑道:“现下,儿也说不清。只是,他们本是罪逆之族,父皇仁慈,让他们免除一死,他们自然也不敢再作乱。儿欲去卧佛寺,是想再威慑嘱咐他们一番,叫他们往后安分守己。全当是安自己的心。”
她说完这些,顿一顿,又道:“再者,十五弟逝去一年,儿也有心到他埋骨之处略事祭奠。两下正好相距不远。”
一时半刻诉说完了,皇帝看着她,脸色略见阴沉,眼眸里黑漆漆的,莫名地凌厉异常。父女之间,静默有时。
望月正思量,皇帝为何不大高兴。难道她表现得不够情真意切,不足以打动他?
皇帝抚着她黝黑的发髻,扯了扯她的耳垂。
忽而不辨喜怒地问她:
“月儿——,昔日天下第一公子,仕女无不思慕,如痴如狂。月儿如今,这般为他筹谋,可是成婚之前,亦曾视其为萧史?”
萧史是个神话传说中的人物,据说在华山修道,擅长吹箫,与秦穆公爱女弄玉为夫妻,二人情感和美,常在一起吹奏。
后来,弄玉乘凤、萧史乘龙,夫妇一同离开秦国,仙游去了。
说实话,有传说弄玉公主在梦中梦见萧史,从此害了相思病。才引得秦穆公前去寻找。
望月最初听这个神话故事,曾恶意地揣测过:战国春秋时代风气开放。若果真有萧史、弄玉这两号人物,那他们指不定早就有一腿了。
她听皇帝将“李绸”比作萧史,一时诧异,一时惊疑。
她心思电转,想到:做父亲的,对宠爱的女儿,对这个女儿的夫婿,都是一种奇异矛盾的心理。
她的神情格外诧异,蹙眉娇声相问:“父皇怎可如此相疑?
“从前,李郎君为第一公子,引得仕女挥巾,琴瑟求顾,追慕者不知几多。
“然而他再优越,却与儿何干?儿只知侍奉父母欢乐,弥补从前失落的亲缘;只知玉卿宫藏书宏富,日日手不释卷,也恐读之不尽……哪有精神再想其他?
“父皇,何故喻驸马为萧史,莫非怕儿异日乘凤飞走么?儿即使舍得驸马,也离不得父皇母后身边啊!”
她一行说,一行晃着皇帝说不依,声气里有些笑谑和伤感。
皇帝终于撑不住,被她晃得转嗔为笑。
望月却在心中惊疑——因为她说要去看望李氏族人,皇帝觉得她对李郎君太用心?因此怀疑她与李郎君早有私情?
话说回来,她即便早就心悦李绸,他又何必这样疑心?见几个底层的李氏族人,能有什么妨碍?
她与襄阳侯断绝婚盟,也系事出有因,并非因为与李绸有私情在先。
皇帝如此问,莫非还为他那外甥襄阳侯鸣不平?奇哉怪也。
望月揪着皇帝衣袖,低声问:“父皇怎么问起这个?”
她故作思疑,噘着嘴不依:
“莫非有人进谗言,说儿撇开襄阳候,选了李郎君,是因一早便私恋驸马?
“十五弟惨死,儿不能原宥襄阳侯,必要舍他而就别人。至于要选何人,只凭父母之意。儿的想法,只要排除襄阳侯,谁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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