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1/4)
作品:《宁负流年不负卿(出版书)》。
此刻每写下一个字,都要与那过去远离一步了,那些回忆我已然不愿意再想起,既然如此就索性埋葬了吧,带着我的执念。
不记得你的我又会是什么样子呢那些过往我从未后悔过,我曾经爱你爱的那样纯粹,那些最干净的爱会幻化在我的生命里,成为我的前世。原来遗忘,是最好的告别。
若你我再相逢,请不要认出我来。
诺儿
停笔的时候,屋外雨儿渐歇,我将信折起来放进了信封里,拿了店里的一坛酒,在后院树下挖了一个坑,将信和酒都埋在了树下,直起腰来,天上悬着一条彩虹。有客来问我:“老板,你这酒十分好喝,叫作什么”
我歪着脑袋想了想道:“离人笑。”
我的故事终于在这一刻通通拼凑了个完整,那封残旧的信被我攥在手里,我看着眼前的华应言当年的恨意已经消散,可恢复的还有那残存的自尊心。
“华公子,当年种种不再多言,若在这平安镇里小女与您亲近,让您有了些什么误会,在此赔个不是。承蒙您对我这些日子的照顾,从此以后,你我”
华应言起身走到我面前苦笑道:“你我你我怎么样”他扣住我的手道,“我华应言一生自觉风度大量,可偏偏见着你和易平生却十分不淡定。”
我抽回自己的手腕揉了揉,讥讽道:“人与人之间的患难真情恐怕是宁王这一生无法体会的东西了,不淡定也是情理之中。”
话虽如此,我心中回想起易平生与我说的过往,那些事情发生的时间段与我的回忆重合度那样高,可我记得有关易平生的不过尔尔,那些痛的笑的,都围绕着这个眼前人,原来同样的回忆,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想念。
脚下的曼陀罗花幽幽绽放,似乎还沉浸在之前的故事中,华应言的视线垂在了曼陀罗花上,随后缓缓抬起看着我的眼睛道:“诺儿,你肯听他的故事,难道不愿听一听我的”那声音恍若秋夜的雨落在芭蕉叶上,滴的人揪心。
连和华应言的过往我都可以想起来,我想我对我曾经深爱的爱情已经无所畏惧,何惧他的故事呢我也想看看,在曼陀罗花面前,只能说真话的这个负心人,对我们的过去,有怎样的回忆。
华应言篇
华应言结识许一诺纯属蓄谋已久。
他第一次见到许一诺是在上元灯节,他其实暗地里来过好几次长安,年少时候就明白父亲不让自己进入长安是出于生存考虑的良苦用心,但对华夏最繁华的城,他的确很好奇。
那年凯旋,他谎称去访友,其实是来到了长安。长安的上元灯节比洛阳要热闹的多,集市上的人摩肩接踵,孩童们嬉戏追逐,小贩们更是卖力吆喝。一个俊俏的少年停在一处小摊子前拿着一支簪子同小贩讲着价钱,那少年长得十分清秀,却对女人的玉簪子感兴趣,华应言便好奇地看了看,随即便发现那少年的耳洞,越发觉得有趣了,便停在她后头看她与人讨价还价。
“你这簪子是不错,可这价钱也太高了,你听我的口音是外城人吗这支簪子二两银子也有些过头了,这样吧,我们各退一步,我出五十文,一口价。”说着她便要拿钱,谁知又来个与她一般大小少年拉着她道:“你家里那么多簪子,还要买”
她仰起小脸坏笑道:“反正又不是花我的银子。”
那少年恍然大悟道:“你是不是又在我床榻下翻走了我上个月存的银子”
“谁让你每次都把银子藏在那里”
真是一对有意思的家人,华应言笑看他们往远去,不一会儿,便有几个富家公子模样的少年结伴从他身边经过,边走边讨论道:“许一默呢刚刚见着他来找他姐姐,怎么一眼就不见了。”
“今儿约了易平生了吧,许一默带着他姐姐先去繁苍楼了吧。”
“许一诺要不是个女儿身,那可得是条真汉子啊。”
他们说笑而去,华应言留在原地买了那支玉簪子,摸着那簪子喃喃道:“许一诺”
那年华应言十七岁,花市灯如昼,站在热闹的长安街头,记住了许一诺。
再入长安的时候,华应言有了一个非常充分的理由,他要前来参加殿试,便先行父亲一步出发了。
长安真是十年如一日的繁华热闹,华应言早在上次离开后,就命人调查了当年上元灯节遇到的那个“许一诺”,很容易就打听出了她的相关情况,譬如她是当今最得圣宠许丞相的千金,她还有个弟弟叫许一默正在长安书院读书,她还经常男扮女装出去玩
华应言从那晚见到她起,便格外想念长安,原来想念一座城的缘由竟真的只需要一个人就够了,更让他自己觉得可笑的是,这个女子还不认得自己,自己虽在千里之外的洛阳,却对她了如指掌。
到了长安城后不久,便得到了越烨的邀请,他们曾私下见过几面,那些会面的内容无非是想拉拢华应言,手握华北三军大权的华应言,是他争夺这龙椅的重要保障。
华应言无心这些,当年带兵打仗一来是自己兴趣所致,二来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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