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2/4)
作品:《宁负流年不负卿(出版书)》拾行李要同去,易平生却扔下一句:“你们且等着,若是今日说的那些都是实话,便是你们的夫君要娶正房了。”三位妾室格外开心,表示又多了一位妹妹,今后打牌玩马球都方便了,于是欢天喜地地送他离开。
当年易平生离开长安,并非没有不舍,自出生起就在的地方一下子就要永别,总是难过的,母亲当年殉葬的缘由,恐怕是对自己不做皇帝这样不争气举动带来的绝望所致吧,当年她让自己去长安书院求学,实则指望着自己能结交些党羽,可惜自己太不争气无心皇权;那时候许一诺即将嫁人,他眷恋的东西长安城都没有了如今他往长安每靠近一步,就发觉自己是多么的懦弱,原来勇气并不是对过往的忘记,敢于直视惨淡的过往才是真的勇士。
再入长安城,一切如旧,百姓们安居乐业,将皇位当成自己唯一使命的越烨看样子真的没有偷懒,父皇的决定是对的。
只是当易平生站在曾经许府前,他还是没有办法不去恨越烨的食言。许府已经不再存在,门口的石狮子上还残留着大火烧过的痕迹,人人避而远之,这里是长安城最不吉的地方。
易平生像疯了似的开始寻找许一默姐弟俩的下落,他不能惊动朝中的官员,交给手下做也不放心,越烨的食言让他在这件事上再也无法相信其他人。其实最根本缘由也只有一个:遇到许一诺他都会失去理智。繁苍楼、西关街甚至连万花楼他都一一找过,那些许一诺曾经最喜欢吃东西的地方他一个也没有放过,却没有寻着一丝一毫的踪影。
他从南山寺吃完素面也没有遇着她,他本打算再找不到只能先去找华应言了,走到山下却看见了山脚下一间小屋,白色粉墙,篱笆做的门,开了一半,不远处一个少女赤着脚抱着木盆正往那小屋的方向去。那少女穿着白色麻布的衣衫,头发披散开来,路上还有她湿漉漉的若隐若现的脚印,她进入了小院子,在晾衣绳面前停了下来,弯腰放下木盆,揉了揉胳膊,然后将木盆里的衣衫抖了抖,用力甩在衣绳上,那些水滴在夕阳下散出了五彩斑斓的颜色,叫易平生模糊了双眼。
那个吃着长安城最好的菜,喝着长安城最好的酒,看着长安城最好的戏的姑娘,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自己做这些粗笨的活儿,易平生快步走了进去,抢过她手中的衣服,在她的一脸震惊中将它们一一晾在了绳子上。
“广陵王到此有何贵干”许一诺的声音带着几分世态炎凉的生分,她的眼睛里噙着泪花,倔强得不让它们落下来。
屋内传来了许一默的声音“姐姐,谁来了”
许一诺转身就往屋里走去,被易平生一把拉住道:“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现在我在了。”许一诺就这样背对着易平生站着,许一默从屋内移开门走出来,看见了易平生微微一愣,冲上去便是一拳道:“好你个广陵王,当初找你不回信,现在来做什么”
易平生看着许一默道:“我那时以为你们已经过得很好,怕自己难过所以故意不听关于长安的消息,等知道的时候才来,发现已经晚了”他话音未落,只见许一诺转过来的脸上流满了泪水,都流到了他的心里去。
许家大火之后朝中官僚躲之不及,无处安置的许一默姐弟,在南山寺主持的接济下,暂住在了南山寺脚下的小院里。姐弟俩决定哪里跌倒哪里爬起,所以一默苦读诗书,准备今年的殿试打算重新来过。他们俩谁都没有再提宁王华应言,易平生既高兴又难过,姐弟俩谢绝了他的帮助,怕暴露出他的踪迹,说此处已经能落脚了。那夜许一默彻夜苦读,易平生和许一诺坐在院子外头听着南山幽幽钟声。
“谢谢你能来。”许一诺的声音再不复往日欢快。
易平生疼在心上,却不敢表达,只怕伤着她的自尊心:“我来晚了,一诺。”
许一诺抱着膝盖抬头看了看漫天的繁星,摇了摇头:“你能来已经很好了。人的一生,总有跌宕起伏,不会总是甜如蜜的日子,总要有低谷,还好,一默懂事,日子也不至于把我们逼上绝路。”
她的话那么坚强却让易平生疼到了心里去,他想问华应言的事情,想了想还是咽了下去:“若是一默考上了功名,你们有什么打算”
许一诺敲了敲膝盖,歪着头道:“一默想考取功名无非是为了挣一口气,给那些说他当年殿试作假的人看看。其实他无论考上与否,我都不想他再踏入朝廷,那条道路不适合我们”她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也许我们在长安某一处做点小生意也好,我可以帮他攒点彩礼日后娶漂亮的姑娘。”
易平生想将她搂入怀中,又觉得此刻的她是那么的神圣不可侵犯,于是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不如来广陵吧,我罩着你们像从前一样,我们三人吃最好的菜,喝最辣的酒,看最好的戏”
从前二字像是敲到了许一诺的心上,她从脚边拾起了一块小石子丢落池塘里,淡淡道:“从前”便不再说话。
易平生知道她是想起了华应言,那是她第一次动心的男人,但是有什么打紧呢他笑了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将这些年埋在心底里的话说了出来:“一诺,等一默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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