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晓生，玉枳，朕知道你们和榆成要好，但是兹事体大，朕希望你们据实回答。”

“草民明白。”

“那好，你们给朕讲讲榆成，讲你们所知道的全部。”

玉枳和百晓生沉默，全部？自己知道的太多了，全讲出来就是陷榆成于不义。

“你们不讲，那就听别人讲，别以为朕没有耳目。”

百晓生和玉枳被太监领到后面躲起来，宜德和一名锦衣卫走了进来。

“父皇，（皇上）万安。”

“宜德，一起来听听。”李秉承招招手让宜德坐的离自己近一些，那名锦衣卫有些拘谨。

“禀皇上，属下昨日见到太傅坐着顶黑色九尾狐图腾轿子，说是要去狐轩。”

“宜德，你应该也见到了吧？”

李秉承挥挥手让锦衣卫下去，这个锦衣卫用不得了，用过一次再用第二次就会被燕卓发现。

“是，女儿见到了，榆太傅当时吹了个哨声，不知道哪里飞出四人抬轿。”

“你确定是九尾狐图腾？”

“女儿确定，九尾狐图腾，轿身漆黑，上面坠着绯色流苏，还有几枚看不见的铃铛。”

李秉承越听眉头越皱越深，据他所知九尾狐图腾是上古部落的守护神，已经百年没有出现过了。

“百晓生，玉枳，你们二人出来吧。”

李秉承不知道榆成到底和那个上古部落有什么关系。

“百晓生，你知不知道有一个上古部落叫悔亡。”

“草民略微知道一点，悔亡部族早在百年前就灭绝了，原因不详。”

“玉枳也在沙场时听过那些老兵谈起这些趣闻，悔亡族人，世世代代都是帝王之相。”

宜德越听越迷糊，什么悔亡族，帝王之相，这些，和榆成有关系吗？

“父皇，女儿不明白。”

“悔亡族人只有十几个，每一个都是帝王之相，图腾为黑底白狐，九尾狐则是悔亡族长才会拥有的……”

宜德迅速把这一切串连到一起，榆成是悔亡族的族长！？

难怪他说这天下不一定是李家的，对啊，只要他想，这天下顷刻间就会更名姓榆。

从皇宫出来的三人都有些呆愣，悔亡，毁王，榆成又是如何变成悔亡族族长的，这一切他们都不得而知。

“公主殿下，就此别过。”

玉枳报了抱拳带着百晓生离去了，他们需要消化一下。

狐轩里囚禁着一个男人，他叫话桑，就是他杀了榆成师傅和榆安一家老小的。

榆成坐在阴暗的角落里，呼吸微不可闻。

“当年没杀死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

话桑左眼被剜了出来，脸上被刺字，这些年，只要榆成不高兴了，他就会受罪，不过又不让他死去，就这样生生折磨他。

“当年没杀了我确实是你最大的错误。”

榆成叹了口气开口，自己在瑶国暴露了身份，李秉承必然会想着如何除掉自己。

“哀歌，不对，榆成。”

“你这些年披着假皮活的不累吗？悔亡族如今就剩你一人了。”

“你不也是？话桑，你杀了我师傅，还想杀了我，然后呢？”

“自杀，悔亡族存在这世上就是个错误。”话桑一直觉得悔亡族的存在就是个错误，他想结束这个错误。

“没用的，我遇到了她，虽然不知道预言准不准，不过想必是真的。”

“你遇到了……南斋？”话桑抬起头，用仅剩的一只浑浊眼球看向黑暗里的榆成。

“师傅曾经说过，我这辈子会遇到三个有交集的女人，第一个是杜雯，第二个是燕卓，第三个是宜德。”

“哪个是南斋？！”话桑想要扑向榆成，奈何被铁链控制住了。

“三个长得都很像，杜雯眉眼像，燕卓鼻唇有些像，宜德气质有些像。”榆成从黑暗中走出来：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悔亡族灭亡就是因为南斋，世世代代，悔亡族人只要遇到南斋必起大乱，到时候，我在地下等你。”

榆成突然来了兴致，伸出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捏住话桑的脸，带有蛊惑人心力量的语言从他嘴里说出：

“话桑，做我的随从。”

“凭什么？”

榆成翻脸把话桑脸甩向一边，在墙上蹭了蹭手指好似嫌他恶心：

“见证我的死亡不是很有趣吗？你还可以猜一猜哪个是南斋。”

话桑本来想拒绝的，听到这里改变了主意，“好，我答应你。”

榆成根本不怕话桑跑了，悔亡族族长有一个能力，能感知到每一位族人的位置，不论死活。

榆成让手下给话桑找了个面具，遮住了他大半张左脸。

话桑一瘸一拐走出狐轩，自己好久没见到太阳了。

“怎么样？”

“哀歌，如果你不是悔亡族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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