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缺乏对神秘的常识。

关于恶魔的知识愈甚。

墨利斯敢保证，这两艘船上再也没有比他更懂得他们的人了。即使是号召她出来的伦纳德也不行。

实际上，对于墨利斯这些游走在黑暗边沿的魔法师来说，低语者——恶魔以及魔鬼，它们是接触神秘就必需要认识的，需要警惕交易的对象。

它们以把持邪恶，蛊惑人心出名，这些渣滓惯用这些伎俩，它们经常用甜言蜜语骗取人类的灵魂，作为储备的粮食。

除此之外，它们的身材规格也超出常理。

若有人精通神秘的历史，就知道低语者们无处不在。地狱与现世之间的障壁，并不像一些当权者们宣传的那样牢不可破。

这个世界千疮百孔。

与神秘有关的人士通常这么认为，三柱神仅仅创造了世界的一面——也就是包含弗伦与无尽海在内的提瑞尔。

而世界另一面的地狱，相传它是个只有红黑两种色彩的处所。

红的是岩浆、鲜血、河流、常年不止歇的火雨，黑的是焦土。人类的呼吸器官扛不住那里的空气，人类的消化器官也拿那里的食品毫无措施。

那是一片狰狞的土壤。

事实上，任何一个有着基础的审美情趣的人都不会想着往打造地狱，三柱神也如此。

假如创世之前他们筹备了打算书和法则大纲，那么必定没有与地狱相干的任意一条。

在这个条件下，地狱的涌现可以说是一个意外。

它与神灵们精心建造、打理的提瑞尔不同，它仅仅遵守古老的法则就自行出身、自行演变成现在的样子容貌。

当三柱神在群星之上为后花园里的箱庭美景——提瑞尔安排上群森、大海、沙漠、高山与荒野时，它出身了焦土与血河。

当他们警惕翼翼地为新生的生命雕刻眉眼，它出身了无数的低语者。

当他们梳理提瑞尔混乱的秩序与法则时，它变得残暴、凶狠、荒谬、分歧常理且难以生存。

等到三位天神创造这件事，创造尚且年幼的提瑞尔还有一个双胞胎弟弟时，他们已经无法摧毁它了。

由于法则不可动摇。除非天神们将全部世界一同摧毁。

就像一枚硬币，你能把一面划花，磨平。但是你永远也无法让其中一面消散而另外一面独立存在。这就是世界的法则之一。

对于天神们来说，世界反面的涌现如批准外怀孕。这使得地狱成了一个不受宠的孩子。他们终极决定在两者之间设下障壁，让低语者们无法跨过它。

天神执法如山。法则不可动摇。从这个角度来看，世界的障壁牢不可破。

可作为钻漏洞与研究合同条款的专家，低语者们从来不必真身来此。历史上所有著名的低语者都是通过一种叫做“投影”的方法，在提瑞尔创造一个任意远控的躯壳。

它们满腔仇恨，在世界的正面大肆损坏，打算把它也打造成另外一个地狱。

它们肆无忌惮，由于在世界的正面被杀逝世的低语者只不过是一个分身，一个“投影”。正主仍在世界的反面逍远快活。

把恶魔送回地狱，只是送回地狱而已。

……

将莉莉丝送回地狱不是一个简略的活计。

至少，现在的墨利斯束手无策。

假如有足够的材料，那么他可以筹备驱魔用的仪式。但他不是任何一位神灵的信徒，仪式的威力将会缩水不少。

并且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没有人为墨利斯的仪式护法，他自己也伤势不轻，贸然的驱魔仅是过往送菜罢了。仅凭一腔血勇可做不了这件事。墨利斯意识到这一点。

但眼下他倒不需要考虑这么多，由于还有别的麻烦再等着他。

他与伦纳德碰面了。

墨利斯摆好架势应对海上摇摆个不停的波涛，然后静静地看了一眼左支右拙的彼得斯与亨利，这才把眼力投向朝他奔过来的伦纳德。

“自从我在‘啤酒桶号’上放过你们这些人渣。”

墨利斯深吸了一口吻，皱紧眉头说：“我认为就算是一头猪也会学乖一点。”

“那你对我们这些人可缺乏懂得。”狞笑着的伦纳德擦拭沾满鲜血的刺剑，然后道：“纳瓦尔的狗屎贵族——墨利斯先生。”

“我会像上次那样好好的教训你。”墨利斯不动声色地说，“让你知道什么是贵族与魔法师的尊严。”

“我已经受够了你那些无聊的花招！”伦纳德不屑地回应。假如莉莉丝大人说的是真的话，那么这个三流的魔法师倒真没什么难对付的。

只要不给他机会。

他飞快地刺出一剑，但这一剑被墨利斯架住了。与伦纳德在生逝世之间锤炼出来的野门路剑术不同，墨利斯从小打熬筋骨，他得到过最正规的练习。并有好几位武艺高超的骑士长给他喂招。

但他真正的对战经验少得可怜。

尤其是，他伤得不轻，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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