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泫告别了毒子只身回了大雍城，对于庄仪的话苏泫还是认同的，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只有能够承载自己前行的舟才能让自己看到不足，庄仪想告诉他两件事。

自知之明和实力。

毒王是否有自知之明苏泫还是没猜测出来，说起来毒王为什么要杀南宫秋苏泫不是很明白，总不能为了一卷所谓的手迹就将命给卖了。

或许一开始毒王确实是自不量力，但自第一次交手之后毒王应该已经知道了自己不可能有任何胜过南宫秋的机会。

就算是为了尊严，但没有实力的尊严就是一文不值的道理毒王比苏泫明白，毕竟像毒王这种可以算得上不择手段却能够审时度势的人很清楚什么事能够做。

星夜下的大雍城看上去很远，苏泫第一次发现这座城在夜晚也不曾失去光芒，黑暗的夜色丝毫不影响它的昌荣，一丁点都不曾黯淡。

苏泫停下了脚步，他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毒王若是没来，毒子会如何选择？

虽然相处不久，但毒子没有什么坏心思，就是帮助毒王培养毒人也是因为那是毒王需要的东西。

隐谷第一纵横天下之术，心术！

苏泫正在解析毒子可能做出来的决定，但没有一个决定是向着好方向走的，要么就是毒子为了找南宫秋寻仇而成为第二个毒王，要么就是被幕后的那位将军永除后患，毕竟将军不会看着毒子成长，特别是妙手毒仙根本没有手迹遗落在外。

思前想后苏泫折返了回去。

其实也不算远，也就大雍城外几里地罢了，可苏泫却用了半个时辰才回到那间屋舍，一路上走走停停思虑着怎么让毒子做出他认为正确的决断，最后走到了屋舍门前苏泫都没能想到该有的辩词。

他确实不通辩术，以往的胡说八道都是因为命好！

在门前直直站了半天苏泫也没有推开大门，这个时间段毒王应该是已经回来了，但若是没回来他又该和毒子说些什么？

越是这般想越是纠结，连带着呼吸都跟着他一起纠结。

直到毒子发觉屋舍外的呼吸声，透过门缝看到苏泫站在门前，便哈哈笑道：“苏兄还没走？还是又回来了？”

苏泫紧锁眉头，说道：“我又回来了，和你一起等毒王。”

毒子愣了愣，随即点头打开了门让苏泫进屋。

屋内依旧是苏泫离开时的模样，没有丝毫的变化，显然毒子在苏泫离开后没有任何动静，就坐在地上等着毒王过来。

“这院子是有些冷清了！”毒子忽然说道。

苏泫听得怪味，总觉得毒子像是在用屋舍主人的口吻评论自己的院子，强笑道：“冷清也不过是几日时间，荒废了不知多少年的地方突然有一天热闹起来，也算是这里的喜事！”

毒子的变化比苏泫大得太多，苏泫记得第一次见到毒子时他还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满脸透着毒王的那种冷漠，对人的冷漠，但离开毒王半个多月后再见时，毒子居然像变了个人一般。

苏泫问道：“毒兄的名讳我还不知道的，留下来做个念想吧！”

毒王苦笑：“我没有姓名，从小师傅就叫我毒子。”

没有名字的人并不悲哀，至少苏泫觉得毒子很幸福，因为他有一个叫唤他的人，不比苏茗，连叫唤她的人也不曾有，直到遇见苏泫之前。

“你为什么又回来了？师傅说了，他和南宫秋任何一个人走出地宫苏兄就可以走了。”

苏泫问道：“那你呢？”

“我？”

“没错！你！你会在这里等一辈子？”

毒子神色黯淡，说道：“我相信师傅没有败！”

苏泫不再继续说下去。

毒王或许没有败，但他一定没有赢南宫秋，至于毒王的生死，苏泫觉得毒王应该不会来了，至少有一个人不会让他活着说出一切事实，便说道：“你活下去，毒王就是死也死得其所！”

可事实就是有些打脸，苏泫的话才刚刚落下毒王就走了进来，一边走着一边向着苏泫笑道：“可惜我死不了，所以苏小友失望了！”

苏泫暗道祸害遗千年，瘪了瘪嘴后笑道：“毒叔活着那可是太好了，我还正在安慰毒兄呢，觉得毒叔怎么也不是个好人，不会这么轻易死的。”

毒王黑着脸骂道：“早晚把你炼成毒人，到时候隐谷千百弟子也救不了你，大不了我师徒二人从此退隐江湖。”

苏泫委屈道：“也说个笑而言，瞧您认真的样子。”

毒王不理会苏泫，当着苏泫的面对毒子说道：“这家伙嘴里说出来的东西很难分清真假，并不是因为他的谎言太真实，而是因为隐谷中人说的都是真话，只是说话的方式不同，无论城府心里都不是常人所及，今后你与他相处要多加小心，否则会被卖掉。”

苏泫更加委屈了，到头来大恶人毒王居然说他这么个毛头小子城府高深，这可是大大的冤枉了他，不乐意的说道：“毒叔这么说就不对了，想我苏泫自出谷以来何曾晃悠过人？扪心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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