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栀子确定周围的人都已经听见了，可是除了张念海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其它他的人，无论男女，都装作没看见，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只是他们脸上扭曲的表情，已经的出卖了他们。

好在听到有人喊救命，列车上的乘警赶过来了，看到了地上的满目狼藉，和姜栀子病恹恹的样子，排骨一号和排骨二号嚣张的表情，他已经猜出七八分了。可是这又能怎样呢。

他们俩的行为，根本够不成犯罪，乘警也拿他们没办法。只是让他们把地上收拾一下，查验了身份证，又警告他们不要在车上惹事，之后就离开了。像这样鸡毛蒜皮的事，乘警出一回车，要遇到好多次，他都懒得管了。

乘警走了以后，排骨一号还真的收敛了许多，并不是他怕了，只因为他有了更好的计划

他和排骨二号在老家砍伤了人，怕人家寻仇报复，于是就南下粤州，打算投奔自己的表哥，。他表哥和他一样，也是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并且在车站一带也有自己的势力。

看着姜栀子这副羸弱的模样，他想着下车之后把她掳走，还不和抓小鸡一样简单?到时候再把她送给表哥当见面礼，等表哥享受完以后，就轮到他了，光是想一下都激动。

打定主意以后，他就不在骚扰姜栀子了，心想着“你迟早都是我的囊中之物，也不用急于一时。”

但是离下车还需要很一段时间呢，出于无聊他又消遣起张念海来......

“唉！哥们儿，进城务工啊？家里的庄稼都收完了吗？”排骨一号趾高气昂地问道。

“嗯。”张念海支应了一声就没有理他，继续翻他的书。

“其实农村也挺好的，像你这样的，到城里也是出苦大力，干脆在家算了。”这排骨一号的自我感觉不是一般的良好，还真有一种‘人上人’的感觉。

“哦，没事，工作都找好了，不去不行。”张念海说。

“要不然你和我走得了，我表哥在粤州到哪儿都横着走，你要是跟我混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像这样的话，排骨一号一天要对别人说十几遍，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一个厉害的表哥，反正吹牛又不用上税。

“不了，谢谢。”正好在翻完一本书的空当，张念海合上书，微笑着说道。

“行，到时候要在粤州有什么事，提我表哥的名字，肯定好使。”他连他表哥叫什么名字都没有说，让人怎么提他表哥？他这么说就是让周围的人加深印象：我的表哥很厉害！

张念海的拒绝并没有影响排骨一号的好心情，因为不久后他就能在旁边的这位绝世美女身上尽情的策马奔腾了，现在就是减寿十年，他都不会心疼。

但是在车上的确是无聊的很，闲着没事干的他又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来，扔给排骨二号一支，两个人就这样若无旁人地吞云吐雾起来。

没多大一会儿，这截密封的车厢就变得乌烟瘴气了。乘务员几次想要制止，都被他俩那恶狠狠的表情给吓的退了回去。车上的人有很多都被熏的咳嗽不止，但是在见识了排骨一号他们俩刚才的手段之后，也都敢怒不敢言。只能这样忍着，期待着车能快点到站，自己好能少受些罪。

这里面最痛苦的要数姜栀子了，本来已经患了这么重的病，呼吸就很困难，现在还要吸他们的二手烟，她现在终于体会到什么叫生不如死了。

本来不想和这两个人有任何交集的她，此时也只好硬着去和他们搭话：“先生，我生病了，受不了这味道，麻烦你们把烟熄灭，可以么？谢谢”

现在的排骨一号巴不得姜栀子的病情加重呢，这样待会动起手来，他们也能省些力气。听她说完，排骨一号又狠狠的吸了一口，之后一缕不剩地都吐到了姜栀子的脸上。

这一下差点没把她恶心的晕过去，排骨一号和二号看到她这样，都放肆的大笑起来。

望着排骨一号二号的猥琐行径，再想着自己自从上车以后的种种遭遇。姜栀子感到无限委屈。竟然轻声啜泣起来，泪珠滑过她那张虽未施粉黛却依然明艳动人的脸时，让人想到四个字——带雨梨花。

任周围的人在铁石心肠，也没有不动容的。但是又能怎么样呢?人性使然，谁又会责怪他们的冷漠?

“至少刚才我还想站起来，总比她对面那个自始至终都无动于衷的孬种强。”想到这里这些人的心里也没有那么自责了，腰杆也挺直了。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只是打心底希望车能快点儿到站，好结束这段尴尬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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