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栽中的泥土。

主事人给他过，这盆栽刚刚八年时间，还没开花，所以根茎并不旺盛，仅有几楼而已，这也是天香绝脉毒不易化解的原因。

凌空生怕自己毁了根茎，显得异常心，一棵尺许长的花，足足耗费了他一个多时辰，才将那些泥土完全清理干净。

根茎果然如主事人的那样短少，加上那些细如发丝的根须，也不过只有一寸长短而已。

根茎不同于其他的植物，并不是褐色，反而是淡淡的黄色，若不是凌空将神识布满盆栽，很容易就毁了根茎。

凌空心地将那根茎切下，然后依着主事人的方法，用元气压缩出根茎内的所有水分，真到完全变成枯茎，才一口吞下。

根茎入品，立时便有股令人作呕的恶臭自那枯茎中传来，凌空几欲呕吐，不过想想自己的命，还是卷着舌头，将那块根茎硬生生嚼碎咽下。

恶臭的味道延着凌空的喉咙一直涌入胃中，体内那丝让他的神识都无法发现的异香就像是离家的孩子，看到了回家的路一样，欢快地涌向根茎。

干瘪的根茎瞬间被那丝异香充满，凌空平静的肚子刹那间便剧痛无比，想入如厕的想法霎时侵占了凌空所有的思维。

……

半个时辰后，面色腊黄的凌空从茅厕中走出，无力地抬着双腿，全身散出着古怪的香味。

“呼，总算搞定了，没想到这玩意如此折磨人，这般境地，和中毒也差不了多少了，如果此时有人动手，我也只能暂避一二了。”

凌空苦笑着，身上的异香正在慢慢挥发，但他的身体却像一块在太阳下晒了数年的海绵，极需要补水。

费劲地走到院门口，给门口的二给了一块元石，让他给自己送点热水过来，凌空便无力地倒在床上，甚至连手指都不想动了。

整个院中弥漫着古怪的味道，就连洗完澡喝完水的凌空都受不了了，只得又花了十块元石，换了一间。

吃过晚饭，补充了一些体力，凌空才在院子里安静地坐下，在自己身上布下一座虚无阵，然后在院子的周围布下几座他从通玄杂货店偷师而来的防御阵法，然后开始修练。

在离梵城的门口，凌空曾经将那座迷你的聚元阵导入了掌心的星云中，一天多的时间，星云也没有反馈给他任何迅息，凌空有些着急了，若是真如韦魔阵所，只要是阵印足够，他就可以凭借右掌模拟出任何阵法，那凌空的修练速度可就要快上一倍不止了。

聚元阵，那可是所以修真门派都眼红的东西。

将神识沉在右掌之中，十九枚淡蓝色的阵印犹如十九颗微星辰一样，散发着淡淡的光芒，缓缓地绕着那团星云旋转着，而在那星云之中，却是有十几道湛蓝的光线在不断地演化着。

十几道阵线，如果是一张阵图，并不难理解，但要凭着阵钱逆推出阵图来，可就是难如登天了，纵然是阵法天才，也不敢自己可以凭着阵线推导出阵图来，当然，天阶阵法师除外。

星云缓缓地旋转着，那些阵钱则是以各种角度各种组合在排列着，时而复杂，时而简单，甚至凌空还看到，星云竟然将十几道阵线排成一排。

嗡！

一夜过去，十六道阵线中有一半定下轨迹，而另一半，也正有条不紊地组合着，其难度也了许多，速度也快上不少。

“这才是一个迷你型的聚元阵罢了，就如此困难，阵线之多都可以比得上破禁阵了，如果是一级聚元阵，不知道要多么复杂，唉，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挥手间布下四级甚至更高的聚元阵，想必那时的元气就和流水没什么区别了吧？”

凌空呆呆地想着，右掌中的星云却是蓦然一阵，一道复杂的阵图慢慢地从星云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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