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兰薇一开口，凌空便明白了，当日李清虚和他过，这黄泉秘典威力大则大矣，唯一不好的就是会影响修练者的容貌。

凌空没见过现在的李清虚，但去年见时，对方的面部就有些有呆滞了，现在一突破，只怕真如兰薇爷爷所，长残了。

“原来如此，修真之人，何必介意这种！”

凌空不认为是兰薇的原因，这是个温柔如水的女子，从为了一纸婚约就死心踏地认定李清虚，就足以证明她是个传统的女子，家教极好。

而唯一有可能的便是李清虚，因为功法的原因，相貌变得异常，自觉配不上兰薇，所以二人才成了现在这样。

“我也劝过李师兄，但他坚持，而且这黄泉秘典不和其他功法像，一旦开始修练，就能不停，否则就要去黄泉报道，更加让他坚持放弃的原因，是这黄泉秘典根本无法因为境界提升就可以改变样貌，终其一生，就是这样，所以他才……”

兰薇啜啜欲泣，倒是让凌空一时不知道该什么。

低声啜泣了片刻，兰薇才想起有凌空在，再次道了几次歉，这才开口问凌空来九极宫的原因。

“不瞒兰师姐，去妖域争夺无双令，现在要去真如城参加拍卖大会，好为域外战场之事做些准备，所以想借道贵宫，如果方便的话……”

凌空的活合情合理，而九极宫这些日子因为传送各域修士可是赚了不少元石，兰薇没有丝毫怀疑。

“这事好办，凌兄修息一晚，明日兰薇亲自送凌兄！”

兰薇一天口凌空便知此事成了，点了点头，道了声谢，在兰薇的引领下，前往客房休息。

兰薇离开不久，凌空想完兰薇和李清虚的事，还想着什么时候能劝一劝李清虚，正欲打坐，就见房内空气一阵波动，一个玄衣老者竟然从空中走出，正是兰薇的爷爷，那个和凌空下了一午棋的老人！

“晚辈凌空，见过前辈！”

凌空不知对方深夜来此有何贵干，恭声施了一礼。

“来来来，子，你白天的那杀气不错，我以棋为阵，你我对奕一夜，看是你强，还是老夫胜！”

凌空一脸古怪，他没想到对方是找他下棋来的，不，确切地，是研究阵法来的，凌空也不拒绝，兴致盎然地和老人面对面坐下。

“你只要放出杀气就可以，我会引你进入棋阵之中，为了公平起见，我会把修为封印，和你一样到天虚期，免得激动之下，误伤了你！”

老人虽然无状，但并不是不讲理的人，兴致勃勃摆好棋盘，开始和凌空对奕。

凌空知道，修真之路，只有不断地研习沟通，才能通猛精进，闭门造车的事根本不可能成功，就算是成功，也只是空中楼阁，静花水月般罢了。

凌空将天屠杀气放出，被老人引入棋阵之中，瞬间，天地变幻，再次化成一片惨烈的战场。

凌空自己穿着白色军衣，按天屠杀阵的方法，不断地聚集着自己麾下的将士，向对方发起猛攻。

起初确实占了些便宜，但到了后来被对方缓过劲来后，凌空的将士却是死伤惨重，而对方除了刚开始损失了一些士兵之外，几乎再无丝毫损伤，就赢了这场战争。

凌空不是个执迷不悟的人，第二次上来他立即改变了打法，对方怎么做，他就怎么做。

不过这样的办法也只是时间耗的长一点，先下手为强，对方总是快他的步，让他永远在追赶别人的脚步，到了最后，损伤反而比第一次更重。

第三次一开始，凌空便按兵不动，仔细地观察着对方。

黑方将士有条不紊地调度着，各种阵法之间的演变也很熟练，令行禁止，就是后退，也没有任何一丝慌乱，井井有条。

“章法！我懂了，不管是对阵，还是杀敌，都要讲究一个章法，就像前世的孙子兵法中讲的，疾如风，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

凌空的双眼中突然射出寒光，原本身体周围杂乱无章的杀气突然间一束，一股股，一缕缕，层次分明，条理清楚地围绕着他的身体，缓缓地旋转着。

“好子，好悟性！”

老人眼中惊喜之色一闪而逝，斗意却是更甚，脸上的戏虐之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凝重，看着凌空，缓缓地落下了手上的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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