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飒吃惊的盯着结果，看了好半天才能接受。

“我，我居然中毒了？”

可是秦飒能吃能睡什么都不影响，她自己是神医，居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中毒了？

这要是传出去，连她上辈子的脸都丢尽了。

古煦蕴走到她身边，扶着她气到颤抖的肩膀，开解道：

“你不知道自己中毒，其实也不奇怪。因为你所中之毒，早在这具身体出生时，就已经被中下了。”

秦飒纳闷的抬头看着他，实在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古煦蕴扶着她的肩膀，将她推到椅子旁坐下，这才搂着她的肩膀，解释说道：

“我是今天去石麟镇还钱，到了李大户家，正赶上他家生女儿。李大户又高兴又忙，还想留我吃午饭。正说到这里的时候，奶娘就被人请进去，说是要现在就给新出生的小小姐点守宫砂。”

“可是守宫砂是红色的，我脸上的胎记是青色的。”

秦飒听出一点门道，摇头疑问。

说完一怔，一拍椅子扶手，惊讶道：

“可是刚才检测，我的确是汞中毒。”

古煦蕴笑了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继续说道：

“当时那个奶娘拿着壁虎血养过的朱砂，想去给小小姐点守宫砂，没想到丫鬟将画画用的石兰弄倒，撒在守宫砂里。当时倒是没看出什么，小丫鬟没敢说话。”

“奶娘却是吓得蹦起来，指着被石兰污染过的朱砂说道：今天肯定不能给小小姐点守宫砂，这盒朱砂不能用了。”

“小丫鬟见主人家都不在，就拉着奶娘的衣服恳求，连身上的银镯子都给了奶娘，求她不要声张。”

“可是奶娘根本不敢收她的镯子，还与她细细解释。不是奶娘抓着小丫鬟的错误不放，实在是石兰和朱砂是相冲之物，融合在一起是毒。”

“尤其在大量石兰掉入朱砂后，再点入人体是会变色的。从原来红色守宫砂变成青蓝色，谁还会相信这是真的守宫砂？”

“若是量再大一点，还会导致皮肤受损，甚至会有残疾发生。所以这盒朱砂，是真的不能再给小小姐用。”

古煦蕴讲了这么长的一个故事，还把桌上自己就在用的石兰推给秦飒看。

秦飒蒙了蒙，指着自己的右脸问：

“所以你怀疑我的阴阳脸和大小眼，都是因为石兰和朱砂融合造成的？可是哪个爹娘那么笨，会把守宫砂点在女儿的脸上？还弄这么大一片？”

古煦蕴无奈的笑了笑，与她分析道：

“秦王氏说过，你出生没几个时辰，就被放到甘河顺水漂流，她怀疑是你的父母嫌弃你丑陋，又是个女孩子，所以才不想要你。”

“但是我分析，事情不是这样的。如果他们要遗弃你，为什么还要给你点守宫砂？误点可能就是一下，为什么你脸上会成片？”

“所以我想，事情应该是这样的。他们不得不因为什么原因，把你的脸毁掉，可能是没太控制好量，才导致你眼睛变形。或许这个原因，就是为了破坏你的容貌吧！”

“就像我娘，会拼命阻止我去复仇一样。每个娘保护孩子的方法，在被逼无奈时都很极端。所以如果我猜的是对的，那么我们昨天要是完成蜕变，或许就会将你置身在我们都不知道的危险中。”

所以古煦蕴是真的很庆幸，自己在最关键的时候，抵抗住诱惑。

秦飒眨巴眨巴眼睛，问出目前最重要的事：

“所以你是说，无论我自己还是你，都不能解毒喽？”

一想到古煦蕴就是自己的解药，秦飒就有点迫不及待跃跃欲试。

古煦蕴被秦飒直白的眼神看的心慌慌，好看到犯规的脸颊都红透，视线也不自然的瞥向另一边，完全不敢去看她。

“最起码在我们确定那份危险是什么之前，你最好都不要解毒。”

至于他自己，他能控制住。

秦飒摸了摸自己的右脸，心里的惊讶已经超越那份旖旎。

“我一直都以为，这具身体是天生残颜，真没想过有一天还能变得正常。”

这是秦飒的心里话，曾经古煦蕴问过她，她也说过，任何人都有嫌弃她容貌的理由，唯独她自己不能。

古煦蕴见她没有因为恢复正常而无比激动，就知道她不会冒险解毒，这才放下心来。

秦飒却直接越过这个话题，与他说道：

“今天谢芳华来找我，说是要离开苏家。我想在安全之地买处产业，让谢芳华管盐场的账目。”

古煦蕴愣了一下，才知道谢芳华就是谢氏的闺名。

完全没有意见的点头，对于这种事，秦飒怎么安排都无所谓的。

秦飒知道他不会在意，所以也没等他回话，就继续说道：

“如今梨花村走上正轨，咱们也帮不上大忙。齐村长来让你看新舆图，重新规划一下村子的防御。然后我就想，咱们老是往来村子和郡城，实在太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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