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以及侍卫，尽皆离得远远的，不敢触怒令狐玠的眉头。

整整半个时辰过去。

令狐玠依旧无法冷静。

她御剑回到偏殿，抓起程素的脖颈，直接将他丢在床上。

……。

随后。

又过去两个时辰。

“呼……”

令狐玠缓缓出了口气，背对着程素，理了理零乱的凤袍。

程素缩在墙角，抱着被褥，拉满演技，正在低声呜咽着。

待到令狐玠离去。

程素这才下了床，走路一瘸一拐，将魔皇无月抱在怀中。

“小白，你没事吧。”

他低下头，附在白狐的耳边问道。

魔皇无月心情极其复杂。

她看着程素遍体鳞伤的模样，竟破天荒，生出一丝同情心。

“那个狗皇帝已经走了，你不要怕……”

耳边传来程素温柔的声音。

魔皇无月不知为何，心中一暖。

眼前的男人明明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可依然对待她温柔似水。

“嗒……”

一滴眼泪落在她的鼻尖，顺着嘴角，滑入口中。

咸涩的味道弥漫开来。

魔皇无月品尝着味道，心情很是沉郁。

而此刻。

随着这一滴眼泪进入她的体内。

一股浩瀚的负面能量，陡然在她的丹田爆发开来。

“这！没想到九世善人的怨念，竟然是精纯无比的魔气！”

魔皇无月内心震撼无比。

仅仅一滴眼泪。

哪怕放到前世，都能抵得上她一个月的闭关苦修！

她前世乃是半步仙人的境界。

一个月苦修的效果，足以让凡人突破成为元婴期修士。

由此可见。

九世善人体质的效果到底多么恐怖！

这也无怪那些平日里道貌岸然，以正道淑女自居的修士，在面对三世善人之时，却堕入邪道，将此人分而食之。

没多久。

几名宫男端来菜品，一共九菜一汤，无比丰盛，放到程素面前的桌子上。

令狐玠没来。

程素用天眼看到，她功德之力吸撑了，正在闭关消化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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