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4/8)
作品:《血梅花》人不说是谁,更不说凭什么拦她,柱子一样面无表情。柳东雨知道争执是白费唾沫,便直接往外闯。两根柱子严防死守,她根本没有可能。柳东雨问是不是松岛派他们过来的,让他们把松岛喊过来。两根柱子死死竖着。天黑下来,柳东雨不再折腾。那只是折磨自己。
次日上午,柳东雨正在沙发上窝着,松岛脑袋上缠着纱布,直撞进来。一宿未睡,柳东雨的脸青白相间。她跳起来,叫,松岛,你什么意思?
松岛坐柳东雨对面,目光冷硬。他似乎从未这样注视着柳东雨。
柳东雨嚷,哪根筋抽了?你要干什么?
松岛指指脑门,看到了吧,你差点就见不到我了。坐下,我慢慢告诉你。
柳东雨仍然气乎乎的。
松岛嘴角抽了抽,似乎不知怎样措词。定了一会儿才问,你可听说过血梅花杀手?
柳东雨的心突然坠下去。那天下午,在哈尔滨公园,哥哥把一切都告诉了她。她冷冷的,什么杀手?
松岛说,你不清楚啊?那我来告诉你。松岛从安图县松树镇第一个被杀死的日警土肥田说起。完后竟然长舒一口气,寻找这个人,我投入了太多精力,花费了太多时间。昨晚终于逮到他……你想知道是谁吗?
柳东雨的目光挂着冰霜。她拼命控制,不让牙齿发出声音。
松岛盯了柳东雨一会儿,他就是你的哥哥柳东风。
柳东雨大叫,你胡说!
松岛说,我也想胡说,可……他自己都承认了,我想胡说都难。
柳东雨抑制不住地抖起来,你……你怎么会……你是什么人?
松岛说,我是什么人,柳东风该告诉你了吧。上次我回来,就知道他什么都告诉你了。
柳东雨抓起垫子摔向松岛,你个刽子手!
松岛不卑不亢,我不是刽子手,我是帝国的军人,还是你的未婚夫,至少现在还是。
柳东雨大骂,刽子手!你就是刽子手!
松岛遗憾地,我并不想这样的事发生,你明白,我喜欢你。但帝国的利益高于一切,我只能——
柳东雨大骂,你他妈给我滚!
松岛说,好吧,你冷静一下,我们再谈。
柳东雨喝令他站住,我哥他……他在哪儿?
松岛的目光向上挑了挑,然后缓缓移到柳东雨脸上,在城墙上。
从噩梦中惊醒,柳东风再无睡意。他梦见柳东雨被松岛囚禁在木笼,声嘶力竭地喊他救她。自知晓松岛的身份,柳东风常做与柳东雨有关的噩梦,她不是被杀就是被关押。松岛喜欢柳东雨,不会对柳东雨下手,至少现在不会。可松岛也不会让柳东雨离开。柳东雨住在那里,与囚笼无异。柳东风心急如焚,还要装着风平浪静,整个人身心俱疲。
摸摸身边,已经空了。柳东风穿衣出去,二丫的第一笼包子已经蒸好。柳东风责备她也不喊他。二丫笑笑,看你睡得沉,做什么好梦呢?没忍心喊你。第二屉出笼,柳东风捡了几个,说去东雨那儿一趟。二丫往外探探头,这么早?柳东风说,我赶过去,时间正好。
七月的哈尔滨,清早尚有凉意,街头冷冷清清的。柳东风低着头,步履匆匆,虽然知道松岛不会动手,柳东风的心依然悬着。转过两道街,柳东风的后背已经冒汗。距柳东雨的住处有几百米的时候,柳东风定了足有一刻钟,拭掉脑门的汗,悄悄舒口气,放缓步子。他是来看妹子的,没必要那么急切。
柳东雨显然刚刚爬起来,脸上倦意犹存。她惊讶地叫声哥,柳东风的目光往她背后探去,柳东雨轻声道,他不在。柳东风揪着的心舒展了一些。
柳东风把包子放在餐桌上,说刚出笼的,还热着。柳东风近日来柳东雨这儿频了些,有时找个借口,有时也没借口,顺便路过进来看看。柳东雨自然猜透柳东风的心思,说我没事,好着呢。顿顿又放低声音,微微透着沙哑,我不会露出来的,别一趟趟跑了。柳东风故意岔开,你嫂子说今天的包子火候好,非逼我过来。柳东雨说,你也没吃吧,你坐一会儿,我去熬点粥。
不一会儿,柳东雨端出两碗热粥。还有咸鸭蛋,几碟小菜。柳东雨指着一碟辣白菜,说她腌的。柳东风很意外地唔一声,同时瞟瞟她。柳东雨黯然道,和他在一起,我学会了做菜。柳东风不知说什么,抓起包子堵住嘴。柳东雨小声问,哥,我是不是特贱?柳东风异常艰难地吞咽着,喉咙哽住,忙端起粥大大喝了一口。对你……他该是……真的……就像你对他……不是你的错……柳东风斟酌着。这样的话题,无论怎样讲,对柳东雨都是伤害。柳东雨说,他喜欢喝我煲的汤……柳东风立即明白柳东雨的意思,制止道,千万别……语气神色越加凝重,已经告诉你了,松岛还有用处,再说……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记住了?柳东雨凄然地笑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怎么可能?柳东风有些心疼,说,这对你有些难,可是现在必须这样,别忘了,你是猎人。优秀的猎人总是在最佳时机下手。柳东雨有些茫然,我算什么猎人啊?什么都搞得一团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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