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面前苍白得像是借口。

萧风贴着床沿坐了下来，凝望着那张俊美的脸。

他将手轻轻贴在少女的脸颊，慢慢地抚摸着，感受着她脸颊上的微凉，还有她呼吸时喷出的热气。

“……萧……风哥哥……”

原本熟睡的少女，像是察觉到什么，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眼睛未睁，如同呓语一般呢喃着。

“嗯，我在。”

萧风心脏猛地跳了一声，像是要从心口位置跳出来一样，他本能回应着少女的呼唤。

于是，薰儿醒了。

“……萧风哥哥？”

少女泪水打湿眼眶，她猛地坐起身，扑在萧风怀中，两手死死扣在萧风腰间，永远也不要松开。

“对不起……我没能好好活下去……可是，能再看到萧风哥哥……薰儿……薰儿好开心！”

“萧风哥哥，你知不知道，薰儿真的好想你啊……”

“傻……傻丫头……”

萧风哽咽一下，“我说过要在你成人礼的时候，名扬天下啊！”

“薰儿？”

突如其来的的沉默，让萧风呼吸都变得困难，心跳接近于零。

“萧风哥哥……我们……都没死？”

少女一边检查着自己的身体，一边用接近于沉默的语气在询问。

门外，古元举起的手重又放下。

“算了……给年轻人一点空间吧。”

他负着手，朝外走去。

“傻丫头，你没死，我也没死。”

萧风扶起少女，看着她的眼睛，认真说道。

少女泪水止住，她从萧风怀里挣扎出来，左右审视着萧风。

“丫头，真的是我啊！”

萧风站起身，伸开手臂转了一圈，“你看看呀，真的是我啊。”

“可是……”

少女呼吸有些急促，她紧紧抿着嘴角，强睁着泪眼婆娑的眸子，“不对，你不是萧风，你在骗我对不对！”

看着少女一脸倔强的样子，同时眼睛里闪着希冀与绝望的光，萧风心头更加难过，他缓缓坐会少女身前，拉起她的手，柔声说道，“薰儿，你不记得了么？我萧风前世今生，只爱你一人的啊。”

泪水如同决堤，古薰儿再抑不住泪水，但她仍然不肯低头。

她亲眼看着他死去，也看到了他的尸首，如果眼前这人不是萧风，她要如何才能扛过这希望破碎后的绝望？

她要如何像答应过他的那样，好好活下去？

如同刺猬一样，把内心死死锁住，少女不断摇着脑袋。

越是期待着眼前一切是真，少女就越是害怕这一切不过是自己的梦境。

当她放下所有防线后，该如何面对清醒后，却没有他的世界？

“……萧风哥哥……你告诉薰儿……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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