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5/10)
作品:《亮剑》官说:“首长,孔军长命令我们护送您全家往东北,要保证您的尽对安全,途中如有人阻拦,容许我们应用任何手段,请您跟我们走。”军官撩了一下衣角,露出左右腰间的两支手枪,脸上透出果断和自负。
李云龙仰天长笑:“笑话!亏他孔捷想得出来,他号称帐下精兵数万,就能把李某像古董似的躲起来?中心军委还没免我的职,李某还是堂堂野战军的军长,我能扔下部队往当逃兵?即使真有不测,天塌下来我顶着就是了。人生不得行胸怀,虽寿百岁,犹为夭也。替我谢谢你们军长,他的好意李某心领了。现在,你们两人听命令……”
两个军官“唰”地站起来,等候李云龙的命令。“我有六个儿女,哦,五男一女。我命令你们护送这六个孩子,把他们交给孔军长,告诉他,我李云龙把孩子们拜托给他了,让孩子们往当兵吧。你们要尽对保证孩子们的安全,路上要有个风吹草动,我想你们有措施搪塞。”
六个孩子正睡得模模糊糊,被田雨挨个从床上叫起来,他们都瞪着眼看着李云龙,不知产生了什么事,李云龙看看这个,摸摸那个,久久没有说话。田雨创造他的眼力中布满了慈爱,他用眼力和孩子们交换,向孩子们离别……田雨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她哽咽着说:“孩子们,这两位叔叔是来接你们的,以后你们的孔捷叔叔会照顾你们,他会按照你们的年纪大小,陆续安排你们参军。你们要从一个士兵干起,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努力做个好兵,别忘了,你们都是将军的儿女,现在,和爸爸离别吧……”
几个孩子没有这种心理筹备,他们一听都哭了。李云龙的大儿子李健擦着眼泪问:“爸爸,妈妈,家里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不要我们了?”
李云龙坐在沙发上轻轻地抱住儿子说:“孩子,咱们是军人家庭,军人要随时筹备走上战场,这是军人的职责呀,等我从战场上回来,我会和你妈妈往部队看你们。”
小儿子李康说:“爸爸,你骗人,现在根本没有战斗,你要往和谁打仗?”
赵刚的大儿子赵山是个很敏感的孩子,他已经预感到这是诀别的时刻,他带领弟弟妹妹跪下,规行矩步地向李云龙和田雨磕了一个头说:“爸爸,妈妈,你们保重,我们感谢你们的养育之恩,决不会给你们丢脸。”说完孩子们都哭了起来。
李云龙站起来厉声喝道:“都站起来!”
“孩子们,将来假如有一天,你们走上战场,你们可能会中弹,会就义,但我盼看的是,我的孩子们,你们即使就义,也只能用前胸往迎接子弹,而不是用后背。什么是军人?军人流血不流泪,要有和敌人拼命的勇气,面对强敌,连眉头都不许皱一下,军人的荣誉感比命都重要,你们懂吗?这身军装不那么好穿,在穿上这身军装之前,你们可要想好,一旦穿上,你们对国家和民族就有了一种责任,就应当随时筹备把自己的命交出往。假如做不到这点,你们就趁早说话,别穿这身军装,你们孔捷叔叔会给你们安排别的工作。记住,作为一个老百姓,怕逝世并不丢脸,假如作为军人怕逝世,那是世界上最丢面子的事。你们都记住了?”
孩子们齐声说:“记住了。”纷纷擦干眼泪。
田雨和李云龙商量:“天太晚了,是不是让孩子们明早再走?”
李云龙尽不通融:“不行,马上就走,夜长梦多,走吧,走吧。”两个军官带领孩子们再一次向李云龙夫妇离别,然后走出大门,消散在夜幕中……田雨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克制不住心中的哀伤,又忍不住抽泣起来。李云龙却朗声大笑道:“该撤退的撤退,该疏散的疏散,坚壁清野已经完成,我担负掩护喽。睡觉,睡觉,该睡个好觉啦。”
沉默了几个月的中心“**”小组终于开端表态了:这是一起严重的反革命事件,是以**为首的资产阶级司令部在军内的代理人的一次大反扑,现行反革命分子李云龙一贯反对巨大领袖毛**和敬爱的林副**,对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怀有刻骨的仇恨,残暴弹压手无寸铁的造反派战士,血债累累,罪大恶极。中心“**”小组派出了阵容壮大的调查组。
李云龙接到电话通知,请求他往军司令部开会,军区领导要听取部队战备情况汇报。他放下电话,坐在那里静静地想了一会儿,他心里非常明确,那个时刻今天终于来了。按照他以往的性格,他决不会束手就擒,他李云龙不是一只任人宰割的母鸡,他是个有尊严有血性的将军,不是谁想抓就抓的,天王老子也不行,他腰里的手枪不是恫吓人的,那支国产59式手枪的**里压着满满的八发子弹,他还意犹未尽地在枪膛里又压了一发。记得赵刚私下和他谈过,苏共大清洗时,那些战功赫赫、性如烈火的元帅将军被内务部职员逮捕时,都温柔得像头绵羊,似乎认为这种温柔能得到斯大林的怜悯和宽恕。事实上,他们照样是受尽严刑后被处决了。唯一例外的,是苏联元帅叶戈罗夫,他在对方亮出逮捕令时,毅然开枪拒捕,当场击毙了一个内务部特工,然后和对方展开枪战,最后固然在交火中被打逝世,但他英勇暴烈的军人气势却给包含斯大林在内的人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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