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2/3)
作品:《亮剑》从观点到举动都似乎故意和“文化大革命”运动对着干。这个人别看文化程度不高,但城府极深,爱好干实事而不爱好多说。马天生想,他都干了些什么实事呢?从他性格上分析,他可不是个甘于寂寞的人,城市打成这样,他会视若无睹?杜长海逝世得很蹊跷,马天生可不是傻子,他才不信任那个神秘的杀手是来自“井冈山兵团”。活干得干净利索,极其专业。马天生自然而然地想到那支神秘莫测的特种分队,假如有确实证据表明杜长海之逝世和这支特种分队有关,这就有文章可做了。
热线那头的首长听了马天生的汇报后一变态态地没吱声,似乎在考虑什么,过了好一会儿,首长才说:“看来调查一下是有利益的,知彼知己嘛。这个李云龙说起来哪个山头也不是,又和哪个山头都有接洽,这不是个能轻易搬动的人,不冲别的,就是曾在一军团干过这一条,他头上就有了掩护伞,林总的老部下,谁碰得?除非你能拿出过硬的材料证实他反抗‘**’运动。你要密切注意,以这个人的性格,他早晚要作出点儿事来的。‘树欲静而风不止’嘛,你应当知道,谁想反抗‘**’运动,不管他的资格多老,功劳多大,都不会有好下场的。”马天生默默地挂上电话,心想,谁笑到最后谁笑得最好。
1967年2月,中心军委的几位副**、元帅和政治局的几个资深的领导人,为了保持部队的稳固,表现对“文化大革命”运动的不满,在怀仁堂大闹了一场,惹下弥天大祸,被称为“仲春逆流”。此事触怒了毛**,他把几个政治局委员召到书房,面色阴森,语调严格地说:“毕竟是不以人们的意志为转移,到底还是有人跳出来,公然地反对‘文化大革命’了……”毛**又情绪激动地说,“要闹个什么成果?把***、***拿往枪毙,把**绞逝世,我和**再上井冈山往打游击!把北京留给他们?”处于权利顶峰的毛**动了雷霆之怒,任你是身经百战的元帅、功劳卓越的开国将军都噤若冷蝉,旋即消散在政治舞台上。在广袤的国土上,政治风暴又起,回击“仲春逆流”、回击带枪的刘邓路线。这些口号成了此时中国的主旋律。全国到处在冲击部队,八雄师区全部遭到冲击,全**分区以上的单位80%受到冲击,70%的各级部队负责人被揪斗,造成军事通信中断,指挥失控,北京的三大总部及各军、兵种总部几乎全部瘫痪。
这段时间,李云龙持续接到在北京的各总部工作的老战友打来的电话,他们都劝李云龙要作好筹备搪塞更大的麻烦。至于为什么会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谁也说不清,都说总的感到是似乎国民党又打回来了,反正是资格越老、功劳越大的干部越要倒霉。老伙计们出于好意,都对李云龙说:“你小子性格太坏,硬顶是要吃亏的,有些事能搪塞则搪塞,实在搪塞不了就干脆找个处所躲躲。”
李云龙说:“屁话,躲还不轻易?哪个老战友家的白菜窖里都能给我挤出块处所,可老子又没干伤天害理的事,凭什么要像耗子一样躲起来?那不成逃兵啦?我的部队咋办?亏你们想得出来,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看他们能把老子怎么样。”
说回说,骂回骂,李云龙也看出来了,形势越来越紧张了。本市的几派造反组织已经对他恨之进骨了,据郑秘书汇报,街上的大字报,有80%全是冲他来的,封他的头衔不少。“雄师阀”“暗躲在军内的野心家”“刘邓路线在我市的代理人”“绞逝世李云龙”“油炸李云龙”,还有“打倒大叛徒李云龙”,弄得李云龙哭笑不得,他娘的,老子从来就没被俘过,到哪儿往反叛?
事情一旦闹得太邪乎了,就要有人出来结束了。李云龙终于收到中心军委发来的书面通知,这份通知共有八条内容,简称“军委八条”。李云龙兴奋地对郑秘书说:“这下可好了,军委有了明确的唆使,你看:对那些证据确实的反革命组织和反革命分子,坚决采用专政措施,对于冲击军事领导机关问题……假如是反革命冲击了,要追究……今后一律不许冲击。小郑,你看,这上面毛**的批示:断定八条,很好,照发。这下好了,有了**的尚方宝剑,谁再闹事,就按‘军委八条’办。”
郑秘书扶扶眼镜,怀疑地说:“1号,这八条的要领太含混,比如:假如是反革命冲击了,要追究。谁是反革命?怎么断定?咱们有评判权吗?说诚实话,真的反革命分子躲都来不及躲呢,还有胆子往冲击军事机关?反过来说,那不是反革命是否就可以冲击军事机关?还有,‘要追究’是什么意思?先不禁止,任他冲击?冲完后再调查,要是反革命就追究?怎么追究?是武力追究呢,还是口头声讨一下?还有,‘今后一律不许冲击’,这话说了即是没说,谁不知道军事机关是不许冲击的?要害是有人硬要冲击该怎么办?可以开枪自卫吗?可出动部队回击吗?没人告诉你。1号,恕我直言,咱们要真照着这八条往履行,闹不好就落进不知谁设下的骗局里,请您三思。”
李云龙想了想,感到郑波的话有道理,他苦笑了一下,没吭声。
郑秘书估计得不错,“军委八条”并没有刹住冲击军事机关的狂潮,反而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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