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02话 竹林(1/2)

作品:《少侠出没,请注意

话说牡赤忱中甚是忐忑,手中却不曾停歇,心中想着找沈大姐说说话,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这边厢另一妇人,身着鹅黄厨衣,一举手一动足柔柔机动,面目柔和,微笑着开口:“妹子,那个炉火要增旺,你添些木柴进往。”牡丹连忙起身,看着妇人一脸笑意,说道:“大姐,怎么称呼?”

妇人微微一笑,柔声说:“妹子可以叫我月姐,这边管事的是我们沈大姐,红衣消瘦的叫辣椒就可以了。你呢?“

牡丹的脸被炉火映得通红,连忙说:“月姐,我叫牡丹,是隔壁镇的。”

“那很好,季家的厨娘佣人也有几十号人,都是四面八方来的,你还算近的。”开口的是辣椒。

“起锅了。”大锅里飘浮着几只鸡和星星点点的油花,汤却是明黄清透,香味扑鼻,不知道是放了什么香料佐味。沈大娘过来看了看,牡赤忱想:“杜鹃出身以来在家中未曾喝过半点油星,这里约摸有4.5只鸡,想着书童佣人伙食也是不错的。”沈大娘看牡丹若有所思的样子,开口道:“这鸡肉,主家并不爱好吃的,待要这鸡汤熬成浓汁,加以糖佐味,撒上芝麻葡萄干,才一口一口的饮用,才滋补养人。这鸡肉却是佣人的一个加菜。”

“主家这般慷慨,真不是一般的心胸啊。”

“那是自然的,季家高门大户,哪里是说说的。”辣椒边繁忙边插话。

牡赤忱中很是开心,想着杜鹃终于是有着衣食丰足的这些日子。一切都是值得。

这边厢牡丹依旧繁忙,想着探听杜鹃的消息。

却说那杜鹃和另一个小孩,名唤清冲,一起成了这里的书童。却是不曾住在佣人房中,两人分住在两个少爷别院的一个小间里,固然简陋,却也是安静的。

而杜鹃警惕机灵,一直牢牢记着妈妈的吩咐,再加上身板瘦小,哪里看得出是男是女。杜鹃的小主人冠松生性淡薄,话未几,爱好沉默,杜鹃也机灵,也未几言,磨墨递纸只消一个眼神就屁颠屁颠的往了。有时先生教课完毕,也随着少爷找个僻静处习文诵句,日子也是逍远,生活自然是好过跟母亲捱饥受冻。可是很想妈妈呀,有时是担心,有时是畏惧,有时却做梦,梦见跟母亲在一起欢笑嬉闹。母亲很穷,可是常笑,想着进夜,经常梦见妈妈都是很美好的。毕竟还小啊。

这一天杜鹃随着冠松少爷来到竹林的石桌旁,替少爷展好坐垫,待少爷坐好翻开书本,拿出镇纸压住书页,防止有风会吹乱书本,吹走少爷想学习的心情。还好少爷一向淡薄,偶然说话也是柔和可亲,责人也只是淡淡的一眼,眉头皱下就是过往了。可是越是如此,杜鹃就越发感到自己要更自觉,不能笨拙,丢了少爷的面子,免得少爷不喜。

少爷并不爱好发声读诵,只是看着,有时很懒,懒得看。就手一指“读。”还好杜鹃记性不错,先生讲课时也有在一旁居心记忆。可是还是比不上少爷,明明都不怎么努力,可是读错读漏了,就一个“唔”字,杜鹃急忙纠正。这样的生活不咸不淡。杜鹃站立在少爷旁边,一本正经地看着,这时有几个女佣经过竹林。

“今天新来了一位厨娘,叫牡丹,很俏丽。”

“俏丽有什么用呢,穿的那叫一个冷酸,补丁打补丁的。”

“似乎隔壁镇上,那边人都这样贫穷吗?”

很多人都是爱好说话,尤其是一些八卦。这才讲到隔壁镇,途经身边。

杜鹃耳朵尖,一下听到了隔壁镇的牡丹,心里激动得就像在拧麻花,好想跑往看看是不是妈妈,好想她。呆呆地不知道怎么样才好。一边的少爷少有地见杜鹃不在状态,饶有趣味地盯着杜鹃,想着是不是自己的书童饿了,怎么闻声厨娘就木愣愣的。

“回往吧,我累了。”

少爷的声音唤回了神游的杜鹃。

“哦,好。”杜鹃手忙脚乱,手一直激动地发抖,镇纸都掉到了地上。

少爷在一旁看见了,扬了扬眉毛,什么也没有说。转身就走了。

杜鹃捡起镇纸,还是不能平复自己的心情,迈出的脚步都感到到自己的虚软无力,是妈妈的话该是多好啊。她低头跟上少爷的步伐,心里却好想转头跑过往看下佣人口中的牡丹。

今天的少爷走的很是缓慢,忽然就顿住了。低着头的牡丹一时没有看到,就撞了上往。

“对不起,对不起。”杜鹃忙着低头道歉,少爷却没有在意。

“我有些饿了,你往厨房看下晚上有什么吃的?”话音未落,杜鹃已经像是离弦的箭,笔挺地冲出往。

“你知道路吗?”

话还没有说完,杜鹃已经跑得没影子了!

少爷目瞪口呆,这样生动的书童还真是少见,平时不怎么说话,也不怎么笑。还认为跟自己一样,冷淡成性,不曾想却是这样精力充分。少爷不自觉地勾起微笑,全然不是8,9岁的儿童心性,完整的一个小大人啊!、

少爷慢啊慢地走着,看看四季常青的竹叶,笑笑变幻成奇怪外形的云朵,生活安闲就可以了啊,管那么多的事情做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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