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的界限，假如用现实来形容，确实就像这一道红线而已。

在大家起步都很低的时候，至少稍稍努力，或者有些小聪慧，就能跃居众人之上。

而当大家都已经达到了一个层次之后，再努力和聪慧，就算有所提升，比别人也最多只能高出一线而已。

就算是不懈的努力和尽顶的天资，在越来越高的层次上，前进的速度都只能越来越慢。

这就是所谓人力有时而穷。

而天，则是无边无际，高高在上。

与其说界限是条线，倒不如说是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

是用间隔和时间所造成的鸿沟。

“就像我要往万象天界一样……”

李淳叹了口吻。

他一直坚定地认为自己将会成为剑圣；自从火儿走后，他也坚定想往往万象天界。

但是这其中的间隔，却不是一句话那么简略。

这中间不知道要消费多少的汗水，也不知道要用多少的时间。

这是比沧海更广阔的天地，这是无穷无尽的宇宙。

人类能够做的，大概最多就不过是像天无月一样，努力的前进，尽不停歇，但是否能够走到终点，谁也不敢保证。

——或者说，人们有意识地疏忽了终点的辽远，这才让人有信心能够持续走下往。

否则，面对不可知的未来，悠悠几个人能够保持？

“但我……必定会成为剑圣，必定要往万象天界！”

李淳捏紧了拳头。

他的目标非常明确。

也非常远。

甚至有可能要比天更远。

圣人，本来就凌驾于天地之上。

“我连这样的目标都不会放弃，又怎么会放弃这天人界限？”

他陡然睁开眼睛，眼中射出慑人的精光。

对着那淋漓的红线。他陡然出剑！

出剑！

假如不能走到你的眼前，就用剑，来缩短这间隔！

这就是剑客的所作所为。

这就是我的剑道！

嗤！

剑光闪耀，在尽壁之上，留下了十几道斑驳的痕迹，然而很快就被抹往。就像是潮水抹往沙滩上的字迹！

“少爷！”

吉祥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担心肠叫了一声。

“没事！”

李淳自负地微微一笑，再度出剑！

嗤！

剑气持续留下痕迹，持续被抹往！

武冷烟皱着眉头瞧了瞧李淳，忽然有所悟，她霍然直起腰，同样也拔出了剑，向着前方， 用力地挥刺！

她的剑是父亲留给她的。

名曰破军。

剑身粗大。剑刃厚重，布满了兵戈肃杀之气，不像是女孩子用的剑。

但她用的却像是用绣花针一般轻松。

嗤！

剑气如虹！

在她眼前，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迹！

“这就是武家的止戈兵剑吧……想不到大小姐重伤之余，还有这么强的威力。”

天无月一边走，一边发出赞叹。

止戈兵剑，乃是武家祖传的剑法，取军中气势。得无上之威，固然招式俭朴。却能够如千军万马把气力集中在一起，如臂指使，威力无穷。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王于兴师，修我戈矛！”

苍凉的歌诀带出剑招萧肃的气势，一剑之力。 可当万军！

但这一剑对于天人界限来说， 仍然是没有任何的作用。

几乎就是刹那之间，凤叫山就抚平了这道伤痕。

然而大小姐并没有气馁，还是不停地挥剑， 跟李淳一样。

李淳的剑根本就没有停过。

柳絮剑诀！

弱柳扶风剑法！

绕指柔剑！

惊鸿剑法！

月舞兰船剑法！

桃花神剑！

小重山剑法！

大重山剑法！

太阴剑气！

斩龙诀！

两仪剑法！

……

几乎所有会的剑法。他都颠三倒四地应用着，丝尽不在意招式的连贯，就像是疯魔了一般，将剑法喷薄而出。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吉祥呆呆地瞧着李淳和武冷烟两人，实在不能懂得他们到底为什么忽然一起猖狂的舞剑。

难道……两人同时疯了？

吉祥摇了摇头，不信任会涌现这样的事，她皱紧了眉头，担心肠瞧着李淳，忽然之间福至心灵。

“少爷做的事，很少有错，既然没错……不如……”

基于对李淳强烈的信心，吉祥稀里糊涂地抽出了剑，也是一招一式认认真真地将自己所会的剑招施展开来。

“你们……这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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