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秦志自得满。

小重山图谱奥妙无穷，他一眼看往就感应到了磅礴的剑意，经过一个时辰艰巨的消化和懂得，忽然悟出一种精妙的剑法，不禁喜出看外。

他到底是剑客，能有心得当然开心；而且这感悟还代表着他通过了岳廉小重山图谱的考核，也就是说，他可以拜在岳廉门下为弟子。

——别人无法懂得叶秦对一位肯教授明师的渴求！

他有师父没错，但对于他来说，还真不如没有。

一旦哪天南山樵隐忽然有了心情，给他略略指导一二，他的剑法就能够突飞猛进；可这种情况，一年也未必有一次，其余的时间，他只能苦苦摸索。

要是没有对照就罢了，就像是没有师父的那些剑客，靠着自己也就习惯了；可他怎么也习惯不了。

由俭进奢易，由奢进俭难。

他的急切，比没有师父的人都还要强烈。

叶秦追随着公孙力，一路到岳廉眼前，鞠躬行礼，脸上有着遮蔽不住的喜色。

岳廉见他个子矮小，貌不惊人，心中略有不喜，但此人既然能被南山樵隐这样的剑修收为弟子，又能从小重山图谱中悟出剑招，资质自然是没得说了，有这样的弟子，或许就可以……

岳廉轻咳一声，“叶贤侄请起，咱也不说客套话了，不知你从小重山图谱之中，悟出了什么剑招？”

他是真的心急了，不然也不会这样追问。

叶秦不认为杵，微微点头，“岳先辈，在下从小重山图谱之中，看到了层峦叠嶂。看到了山势之雄，又见山中景象万千，突有所悟，乃是山中躲剑一招！”

“哦？”

岳廉眼睛一亮。

小重山图谱之中悟出来的剑法自有其系统，不怕有人冒充，反正是真是假。一试便知，叶秦所说山中躲剑，正是小重山图谱蕴含的剑意之一，看来是不会有假了。

但他现在把细谨慎，还是微微一点头，“既然如此，可容老夫试一剑否？”

“请！”

叶秦知道必过这一关，倒也不再介意了，当下退后三步。侧向岳廉——这是小辈向长辈请教的礼节，以示不敢正面争锋之意。

“好！”

岳廉长笑一声，浑身的气势陡然变更！

蓝本他满头白发，眯着眼睛，皱纹深进，佝偻着身躯，分明是一个被酒色掏空了身材的糟老头，但是随着这一声笑。他站起身来，目现精光。哪里还有半分衰弱的样子。

修者，就是修者。

固然年纪到了，实力有所降落，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但是认真起来的时候，依然有超出凡人的威能！

他轻哼一声。轻轻抬起右手，伸出一指！

以指为剑！

剑修考量晚辈，只需要一根手指头就足够！

固然只是一根手指，但在叶秦眼中，却像是泰山之重。他瞳孔猛然压缩，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岳廉的手指只是虚点，还没有真正出手，但是剑意凝于指尖，却像是山岳迫人。

大小重山，剑法如同本质，崇山峻岭。

一般人还未接剑，就早已被压得粉身碎骨！

叶秦当然不至于。

好歹他也是通过了府试的真正剑客，若是拿出自己的拿手剑法，固然不可能抵挡得住岳廉的攻击，但是区区一个起手式，他还是能搪塞得来。

但他明确，岳廉此举，并不是要看他蓝本的剑法。

他要看的，就是叶秦在小重山图谱之中所悟的剑招！

叶秦深深的吸了一口吻，快逾闪电的出剑！

不知何时，他腰间的剑已经被他拔在手中，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他就已经挥出了十七八剑。

——他的剑尖，并没有指向岳廉，而是布于周身。

守！

叶秦压根儿没有想过要回击，只要以山中躲剑之式抵抗岳廉如泰山压顶一般的剑意，就足以证实他的领悟。

“好！”

岳廉微微眯起眼睛，轻轻地赞了一声。

剑势如山，正是小重山图谱之中的剑意，到这里已经可以确认叶秦没有说谎——但他还没有收回手指。

叶秦所说的，是山中躲剑。

现在已经看见了山，却还没有看到剑。

岳廉轻笑一声，指尖微微下压。

嗤！

旁观之人感到不到，在他对面的叶秦却立即感到到千钧压力扑面而来，他面色涨得通红，咬牙硬撑，剑势陡然一变！

就像是弹簧一样，在宏大的压力下反弹疾射而出！

山中躲剑！

“妙！”

岳廉又惊又喜，扬声长笑，信手一挥，化解了叶秦这疾如奔雷的一剑，长笑不止。

“叶公子资质果然非凡，可愿拜老夫为师么？”

这山中躲剑一招，比他想象之中还要精妙很多，不但合了小重山图谱之中的剑意，更能借用自己的剑势的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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