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二娃转头亲她一口，道：“投怀送抱应该直截了当，但你明明打扮好了，进来之后还要问俺喜欢啥样的姑娘，这一看就是你担心自个儿岁数大了，俺瞧不上你！其实你根本不用这么担心，俺见你第一眼就瞄上你了！”

田翠听到这话，笑了，道：“六位夫人长得跟花一样，徐老大和牧老大更是东沟现在和过去大名鼎鼎的两代花魁，您这妻妾成群的……不用哄俺！”

莫二娃一挂她鼻梁，道：“你以前是小长山花船队的当家头牌，现在也不过是刚过三十，你不比她们任何一个人差，也算是最美的人之一。俺这话还真不是哄你，你没发现刚才你去上菜，俺的筷子总往地上掉，俺总去借着拣筷子往你裙子里头看么？”

“啊？您不是喝多了？”

“喝多？黄海的捕捞季是秋天和冬天，海上爷们儿都把白酒当暖气用，俺要是能喝多的话，俺还算是海上的爷们儿么？”

“那……莫老大，你什么都看出来了还敢把俺办了，你不怕俺们这么干是想给你下仙人跳啊？”

莫二娃一笑，从b里掏出一个金戒指在她手上，又拿了一张名片给她，道：“大长山岛的把头们跟广鹿岛的想法一样，他们知道不管岛为啥富裕了，肯定是想跟俺建立同样的关系，不会给俺下仙人跳的，俺不但不担心，俺还觉得他们很瞧得起俺。”

田翠看看手上的大戒指，有点受宠若惊，道：“那……那俺呢？”

莫二娃攥住她的手，把她搂紧，道：“卖花女虽然赚钱，但你们都是苦命人，即便你已经上岸当老板了，大长山的把头们让你干啥事儿，你就算不愿意也得愿意，不然按照长山群岛这彪悍的作风，他们绝对会把你弄死。”

“莫老大，这次你可看错了，俺真的是自愿的！”

“俺知道你是自愿的！你心里肯定想，慧娘和玲子是卖花女出身，俺也是卖花女出身，她俩那么大岁数都能抱上莫老大的，俺才刚过三十岁，俺凭啥不去试试呢？嘿嘿，俺不戳穿你是为了把你说成个小可怜儿，然后俺好找理由疼你！”

“你这说的一字不差……那你再说说，俺为啥要抱你啊？”

“你们卖花女不缺钱，但你们缺的是尊重，别说你只是上岸开店，就算你是个花船老大，本岛渔民也不会真的尊重你。俺在黄海上有点面子，慧娘和玲子让俺领航后走到哪里都高其他女人一等，女人生就爱攀比，你今天看到那么多把头、县官跟她俩说话都低三下四，你能不动心么？”

“这……”

“行了！你想找靠山，俺想找美人，把头们也想通过你跟俺结缘，既然这事儿对谁都有好，那你以后就是俺的人了！抽空去一趟辽南市，先超哥那把黄金换成美元，然后再去锤子岛宾馆的涉外商店买点衣服和外化妆品打扮打扮自己，俺看那里有小旗袍挺漂亮的，你这身材穿着肯定好看，俺要亲手撕碎它！”

第二天一大早，大长山岛的把头们借着陪莫老大吃早饭的借口来到红花酒家，大家在知道田翠得手后，对她的度马上发生了变化，她想给大家上菜，但大家却都让她坐下来吃，看来这女人是什么地位，还真跟她身上的那个男人有关。

莫二娃装作没看见，淡定地在这桌跟自己八个女人吃饭，李文玲憋不住一笑，回头喊道：“田，一桌正好十个人，我们这还差一个，你过来坐吧！”

田翠有点不好意了，道：“三夫人，俺哪能跟你们坐一桌……”

苏玉梅起身把他领过来，道：“哎呀！别跟我们装了！我们早都说过，除了一个不能当众说名字的贱人之外，谁进家门儿我们都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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