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朱辰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股脑的向吴澈诉说了。那吴澈听完顿时面红耳赤，不能自已。狂喊一声：

“胡说！”说毕脚下使出“虚游天地”闪到了朱辰鸿的跟前。

朱辰鸿只瞧见吴澈，眼内怒气冲冲，犹如洪水猛兽一般，刹那间一股寒气直逼而来。他心里不觉为之一震。

吴澈发狂地又吼了一句：“胡说！”

朱辰鸿哼哼一笑，随后又渐渐地大笑了起来：“我瞧你也是心忧天下的男儿，何不与我们一起拯救天下苍生呢？”

吴澈吼道：“你这叛国求荣之徒，好不要脸啊。”他彻底被激怒了，话音刚落便是气转周身，一阵狂风平地而起。

朱辰鸿立刻便这阵狂风吹得睁不开眼了，心下一阵慌乱起来。忽而只见一掌朝自己袭击了过来。他立马伸出手臂去格挡。却没想到这一掌来得极为凶猛，只听见那手臂“咔”地一声。朱辰鸿立马便感觉一阵疼痛不住地往心里钻。

吴澈一掌未毕接着凌空又是一掌，朱辰鸿见事不妙，立刻改用剑刺去。他这一剑是参照“剑气无痕”，力道十足，却因为自己的功力不够那剑稍却未有青芒而出。但他巧用剑势，身体随剑摆动，竟然躲过了吴澈的这一掌。可那吴澈的内力却始终黏住了自己，脱身不了，自己的手臂被吴澈震断疼痛难耐，也不适合久战。

“你有本事你就去找自己的仇人报仇啊。”朱辰鸿忽而喊道。

吴澈一听，忽而明白自己刚刚是被怒气笼罩住了，此时那心中的怒火渐渐停息了下来。

吴澈呆住了，他不知道自己这么了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怎样下去：甚至连自己该不该去报仇他也不知道了。

“君子有仇必报。”那朱辰鸿见吴澈呆住了，说完这句话，便骑上了马，扬长而去了。

……

这一连几日吴澈帮着李时珍夫妇照料着病人，不过多久那病人便可下床走动了，吴澈扶着他在院子里走着。

“你叫什么名字？”吴澈对病人问道。

“在下姓张名居正。”那人回答道。

吴澈点点头，也将自己的姓名告诉给了张居正。

“张兄是如何遇见那朱辰鸿的？”吴澈又问道。

两人走到院内的树下席地坐了下来。

那张居正说道：“当日我在老家江陵，与几位好友在茶楼闲聊，说来惭愧，我和那些好友，讨论的是天下形势。恰巧碰到一个白发老头和这朱公子。”

“他们去江陵干什么？”吴澈疑问道。

“这在下就不知道了。”张居正接着又继续说：

“那日，朱公子见我们谈得欢，也与我们辩论了起来，渐渐地我才从朱公子的言语之间发觉他有造反之心，在下不才，据理力争几次都把朱公子问的哑口无言，那朱公子这才把我胁持住了。一路下来这朱公子一直劝说我和他一起造反。可在下自幼受圣人之教，懂得君臣之道，哪能受着反贼蛊惑。可在下跑又跑不脱，无奈之下只得采取自裁这条路。可那白发老头却每次都能发觉。直到我被他带到山东境内，路过一处草丛时，发现了一条绿色的小蛇，在下知道那是有名的毒物，这才设法找到了一条自杀的方法。”

“张兄为了大义竟然敢牺牲掉自己的姓名，小弟实在惭愧。”吴澈低声叹道。

“吴兄，有何惭愧之处？”张居正疑惑地问道。

吴澈连连地摆了摆手说道：“没什么。”

张居正叹了一口气说道：“如今倭乱四起，鞑子虎视眈眈，朝廷上下却依然党争不断，使得有功的将领得不到晋升，外加屯田的指挥使强占田地，沿海和边镇的百姓无不生灵涂炭苦不堪言，还有那底层的官吏戾气横行，赋税繁重，这天下早已千疮百孔，百姓今日不反，迟早有一日会反。”

吴澈紧跟着叹道：“张兄所言极是，正所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下百姓无非就是希望安安稳稳地日子，守着自己的一步三分地罢了，官吏们如果能像父母对待自己的孩儿一样，那么国家有难试问那一个百姓不会像保护自己母亲一样保护国家？”

“吴兄这个比喻甚是妙哉。要是吴兄为官的话一定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张居正哈哈一笑。

吴澈心头忽而感到一丝酸楚，张居正的这番话不经意间却打动了他：从小母亲就让他弃武从文，不就是希望他有朝一日能考取功名，做一名为民请命的好官吗。

吴澈嘴角微微一笑，但那笑容却万般滋味，他说道：“张兄有所不知，有些事是能为之而不能为，有些事却不能为而需为之。”说完这句话吴澈嘴角笑容渐渐收容了，张居正看着吴澈默然的表情，清楚吴澈说这话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吴澈从小饱读诗书，考取功名也并非难事。可身负血仇，那仇家正是这天下的之主，试问他如何能去为自己的仇人效力，这便是那“能为之而不能为”。他从小敬听母命，不可于江湖有任何瓜葛，却为了仇恨涉足于江湖。这便是“不能为而需为之”。他做的这一切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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