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 第四节

作品:《青春记念

经过多天的努力,年会如期而至。为了参加年会,田媛去在惜家里,帮在惜挑选出席酒会的衣服。宋在惜翻箱倒柜,拿出自己所有的衣服和高跟鞋,才发现确实是该给自己增些衣服了。两个人挑选了好半天,最终决定,在惜穿着米黄色的礼服,肉色的打底丝袜,黑色的高根鞋,扎起高高的马尾,脸上的妆容比平时上班的要稍微浓一点,但谈不上是浓妆艳抹。整个打扮,得到田媛的好评。因为是冬天,在惜和田媛出门的时候还裹了一层大衣。为了酒会,这两人也算是要风度不要温度。因为时间的关系,更是因为温度的关系,两人打车去了酒会现场。

两人达到现场时,总经理的致辞刚刚结束,算是迟到了。站在演讲台上的陆辰看到姗姗来迟的在惜,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激动。他觉得,今天是跟在惜见面的日子了。

在惜和田媛进了酒会,脱掉大衣,放到专门存放的地方,顺着人群,走进酒会的中心。在惜试图找到行政部的同事,但人太多,完全没有了方向。身边的田媛,因为没有见到总经理的真实相貌,在旁边抱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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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总经理跳开场舞的时候了,很多女孩都站得端端的,希望能跟这个年轻有为的总经理共舞。但陆辰朝着在惜的方向走过去,伸出手。

“小姐,可以请你跟我跳舞吗?”

在惜抬起头,看到眼前这张面孔,瞬间怔住了,她傻傻地看着陆辰,觉得不可思议。原来陆辰是总经理。旁边的田媛小声喊到:“去啊,去啊,快点答应。”

在惜环顾四周,很多女孩都投来艳羡的目光。她把手轻轻地放到陆辰手上,向前走了几步,便开始和陆辰跳起华尔兹。每一次挪步,每一次旋转,两人的默契还是和当年一样。陆辰仔仔细细地看着在惜,但在惜完全不敢直视他的眼神,她的心跳得很快,快到连呼吸也变得很急促。此时,她最大的愿望,就是音乐赶快结束,舞蹈赶快结束,她不想和眼前这个人有任何的联系。在其他女孩子眼里,她们是多么羡慕宋在惜能有这样的机会,而宋在惜多希望有这个机会的人不会是自己。

随着音乐结束,他们也停止了跳舞。宋在惜低着头站在陆辰面前,陆辰看着眼前的在惜,甚至觉得,现在的在惜还是和以前一样可爱。一名服务生经过,陆辰拿过两杯酒,将一杯递给了在惜,在惜接过酒,和陆辰一样,举起杯子,抿了一口,然后就跟在陆辰后面,陪同陆辰跟许多人打招呼。也许是不喜欢这种场合,也许是因为陆辰,在惜在酒会快要结束时,先行离开了。一个人走在冷冷清清的大街上,时而不时的搓手取暖,因为天色太晚,公交车已经没有了,出租车也不好打,在惜就一个人徒步行走,脑子里还浮现出刚才陆辰突然请她跳舞的画面。她甚至觉得是酒精的缘故,自己看花了眼。突然一辆车从后面开过来,停在她面前,她后退两步,车窗摇下来,陆辰的脸露出来。

“上车!”

在惜像执行命令似的上了车,和陆辰坐在后排,什么也不敢说,只是扭过头,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给陆辰开车的司机张明突然问:“陆先生,我们现在去哪里?”

“送宋小姐回家。”

宋在惜看了看坐在旁边的陆辰,告诉张明地址后就静静地坐在那里,继续看着窗外。

气氛太过沉默了,陆辰终于开口:“你,你这些年好吗?”

宋在惜回过头,看着陆辰笑笑,“我挺好的。”

这个笑容不是陆辰熟知的那个笑容,只是礼貌性的笑容。陆辰隐约感觉到,这三年,在惜过得并不好,而那句“我挺好的”也只是敷衍他的回答。

还没等陆辰想到该问些什么的时候,已经把宋在惜送到了家门口。在惜临下车的时候,依然用那个礼貌性的笑容,对陆辰说:“总经理,谢谢你送我回来。”她准备起身下车,但陆辰突然喊住:“等等!”宋在惜回过头一脸茫然的看着陆辰,陆辰平复了一下心情,淡淡地说:“没事,早点休息。”宋在惜淡淡一笑,下了车。在惜看着车离开后,才上楼,一回到家,脱去外套,走到卧室,躺在床上,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在黑暗的房间里,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想起了多年之前的记忆,眼泪从眼角流出来,这些记忆是她从心底最不愿触碰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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