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歌只是微愣了一下，旋即笑了起来：“我相信你对落儿的真心，往后余生……我这个女儿，就托付给你了。”

她那笑，仿佛随时会随风消散一般。

夜清落心里，隐约有些许感觉，纤白如莹的手指，攥紧了男人的胳膊，强忍着满腔的情绪。

帝墨玄面色恭顺，又一脸认真，坚定不移的朝着凤歌微微躬身：“娘请放心，爱她，护她，宠她，疼她……这是我会用一生，去做的事情。”

这恐怕还是帝墨玄生平第一次，向他人如此恭敬。

那一身独属于帝尊的凛冽气势，都被收敛的干干净净。

现在的帝墨玄，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婿，被未来岳母检验的女婿。

凤歌满意的笑着，一边点头：“我这个女儿，比我幸运得多……我相信，你会尽你所能，达到你许诺的誓言。”

帝墨玄目露坚定：“是。”

“姐……姐……”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轻颤的呼唤声。

就见不远，一道身影急速的冲了过来。

那人身上的衣袍都显得凌乱不堪，一头黑发像是被劲风吹刮的乱七八糟。

他冲了过来，停在了凤歌三步之遥的距离，瞪大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凤歌，大口大口的喘气。

凤歌在听到这个声音时，面上的笑靥，稍有停顿。

视线，一点一点的落在了那人的身上。

那张与她，有着几分相似的面容，此时情绪异常激动。

凤歌微微一笑：“小琼，你长大了……”

她似是想伸手，去抚凤离琼的脑袋。

但又想到自己如今的体质，连忙缩回了手。

凤离琼睁大眼睛，盯着凤歌，喉咙发紧的难受。

凤歌朝他笑得极其温柔：“这么多年来，多亏小琼挑起了凤家的重担，也背负着姐姐曾经所犯下的罪孽……”

她笑得眉眼弯弯，极其温柔：“幸亏有小琼在，小琼……永远是姐姐最好的弟弟。”

凤离琼张了张嘴，涩涩发吐出一个字：“我……”

不，他没有。

他不是一个合格的弟弟。

因为凤歌的离世，让他备受打击，所有的想法都被扭曲了。

其实……

他从来就没有怪过姐姐。

没有怪过，她因爱情而不顾一切。

他只是想找个借口，让自己坚持下来。

坚持……为姐姐守护，姐姐想要守护的一切。

可，即便是这样。

他还是做了很多错事。

他根本没有资格，得到姐姐的夸奖。

“是呢，一切多亏有小舅舅在，凤家和外公，才能长存至今。”夜清落语气满是真挚，“小舅舅他……真的很崇拜娘。”

凤歌笑得更加温柔，看着凤离琼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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