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旦旦。

此时此刻，他很严肃，比以往任何时刻都严肃。

这是承诺，也是誓言。

他说话的嗓音里还带着几分浅浅淡淡的不易被人察觉的激动，不注意听的话，根本听不出来。

反正顾倾城是没有听出来。

“曾经给你的黑暗，余生我愿意用我能给你的所有光明去弥补。”要是她一直害怕黑暗，一直有在黑暗里发狂的毛病，他就永远为她点灯，点一辈子。

顾倾城冷哼了一声，推开了君子麟，“少假惺惺的，我不需要。”

“你愿意开口说话了？”君子麟心里是抑制不住的来心。

“我是因为厌恶你，不想看到你，不想靠近你，所以才开口说话的，你赶紧离我远一点。”顾倾城说着将自己挪了个地方。

要不是君子麟不问是非对错将她和殷之夏关到黑屋里，她就不会发病发狂，更不会把殷之夏发当成顾代萱往死里打。

殷之夏是无辜的。

她从铁木尔那里把她带回来是在解救她，不是让她出了狼窝又入蛇窝、大老远跑来接受她的摧残的。

“倾城，对不起。”君子麟再次说出了抱歉的话。

顾倾城闻言，突然扑到了君子麟跟前，发泄似的捶打着他的胸口。

她哽咽着说：“你的对不起值几个钱？能让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吗？你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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