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张凡比赛赢了吗？”

戚薇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憔悴，张凡心神震动，没有说话默默地听着她的声音，带着一些眷念，但也知道自从戚薇选择上车那一刻起，两人之间就划上了一道‘三八线’。

而张凡也做出了自己的选择，不光是为了自己而选择，更是为了队友所做出的选择，倚靠他的人还在拼命往前，他又有什么资格说放弃？不仅仅是为了前途，更是为了兑现跟蓝月儿的诺言。

“喂？”

“我有在听。”张凡努力克制让声音变得平静，不想让戚薇觉得自己是个拿不起放不下的人。

“哦……”戚薇对于张凡的冷淡有些不适应，但也不难理解张凡的声音为什么这么冷静，毕竟伤害对方的那个人是自己。

沉默了一阵，戚薇像是用了所有的勇气，接着说道：“你明天打完比赛能过来一下吗？”

“去哪儿？”张凡心头一紧，变得紧张。

“离电竞馆不远，我爸妈都在……”说完这句话，戚薇的声音变得哽咽，张凡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来自于她的委屈。

张凡闻言深吸了一口气，从戚薇的口吻中读懂了她的无助，这让他的心一下就软了下去，他从来都见不得女生哭，何况那个女生还是他‘第一个女人’，也是最让他刻苦铭心的女人，他无法保持平静，打死他也做不到。

“好，明天见。”张凡这下没有迟疑，也没有去问为什么，只因为这是一个身为男人的担当，他不可能做到熟视无睹，何况她是戚薇，独一无二的女子。

虽然从戚薇转身上车的时刻，张凡的幻想就已经破灭，不过很显然他没有自己所想的那么铁石心肠，也知道就算戚薇告诉了让他过去的目的，这个目的让他多为难甚至难堪，他还是会去，无可救药的到她身边，就像是两块正负两级的磁铁，这种牵引力不能让他有所谓的‘理智’。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爱’，所谓的‘爱过’。

张凡将手机从耳朵边刚拿开，电话里却忽然又响起了戚薇的声音，但他拿着电话的手隔得比较远，只能听见很短的声响，听不见实质性的内容。

“信号有些问题……你说什么？”张凡又对准了听筒，连忙说道，莫名的觉得有些遗憾，冥冥中好像这句话对自己十分重要。

说出那句话后，戚薇的心绪一下子就平复了下去，当张凡再次问道时，她犹豫了，最后只是说：“没什么，只是谢谢你没有憎恨我。”

听到这话张凡将信将疑，能够十分确定她刚才绝对不是说的这句话，他能感觉到，十分肯定的感觉到！

可是戚薇并没有给他这个‘听清楚’的机会，挂断电话，身在洗手间的戚薇看着镜子里有些憔悴的面庞，迷人的嘴角浮现出一缕微笑，终于还是说出了那几个字，也不知道那小子是不是在装傻故意说没听见，但至少这让她戚薇心里好受了许多。

至少她真的为了能说出这几个字担忧了很久，可现在她已经感觉到自己的青春变得完美，嗯，确实是这样，对爱的人说：“我爱你”，这需要付出巨大的勇气，就如安妮所言只有对爱情奋不顾身，才会配得上说出这几个字。

等张凡回到电竞馆后台，蓝月儿他们显然已经回去了，没有选择等他，可能是怕他会难堪，或者被白小小当场揭穿，这都会让他备受煎熬，还好那尴尬的情形没有出现。

“哦买噶，15-0，简直无懈可击，居然0封了去年的八强队伍！”

现场主持人惊呼着说道，张凡抬头看向大屏幕，眼神微微有了一些变化。

“好强，打野有benji不说，下路组合居然是原战队的新星齐旭、齐东两兄弟，的阵容配置怕是根本就不输任何一支战队！太猛了！”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张凡也颇为惊讶，李浩在拿下蓝家巨额投资后，果然还是签下了真正的职业选手，这样以来的实力将更加恐怖，不得不说这就是资金充裕的俱乐部最可怕的一点，一旦有机会就能花大价钱签到明星选手。

下路组合表现堪称完美，小炮7-0的数据，辅助风女0-0-14次助攻，居然没有让对手拿到任何一个人头挽回尊严，全场不足三十分钟就结束了比赛，纯粹就是一场单方面的碾压。

张凡的神情变得凝重了许多，心里开始盘算着如何针对这两个真正的职业选手，而当他一转身，立刻就遇到了熟人，张凡一怔，风皇到是十分洒脱的伸出了手，张凡也没失礼，赶紧伸手握住了对方的手。

两只手没有较劲的意思，当然，风皇看向他的眼神依旧犀利，身穿西装让他的冷酷气质又浓厚了几分，不过对张凡还是表示出了一定程度上的尊重，挤出来的笑脸让张凡心里有点方，只因为这个冷酷的男人真的不适合笑，笑起来的样子实在是有些诡异的味道……

“看来你并不意外我会出现在这里。”松开手，风皇说道，这家伙的个子比较高，张凡看他的时候需要微微扬起头，不过气势上丝毫不落下风，因为他曾以实力战胜过这个男人，赢得了这个男人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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