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杀我吗？”

可利刃只是刺到空身边就已停住，并非空以及时挡住，而是黑衣女子并未刺下，她额头上的汗水涔涔而下，手上青筋暴起，可利刃如铸在空中，纹丝不动，空缓缓地站起身来，轻声道：

“我一直想着自己怎么死！”

他淡淡一笑：“可从来没想过会死在你的手上。”黑衣女子正是容颜精致的素素，她手握利刃，听到空的话咕咚跪倒，只是低头，却是贝齿紧咬不发一言，空又笑了起来，轻轻咳嗽一声：

“不过若死在你手上也好。”

他自从进入清帮之后，笑的时候就少了很多，他脸上素来肃穆甚浓，可临近困境，反倒展颜的时候居多：“空就算死，也不能死于鼠辈竖子之手，所以能够死在你的手里，我会好过一点。”

素素脸上满是痛苦，只觉得空每句都是在骂她，素素也不多言，翻腕就刺，直刺自己的胸口，一只手搭在她的手腕之上，素素看着阻拦她的空，双眸似火，抬头叫道：“帮主，我该死！”

空夺过他的利刃：“我知道，你一定有苦衷。”

素素沉默良久，断然摇头道：“没有！”

平头青年厉声喝道：“素素，杀了他！”素素嘴唇微抿没有回应，只是目光苦楚的看着空，声音平缓而出：“帮主，我是一个罪人，你出手杀了我吧，我背叛了你还害了你，我罪该万死。”

“杀了空！”

平头青年显身花园，身前身后跟着数十名男女，其中女子全是在贵宾室出现过的人，不过此时都已经换上一袭黑衣，平头青年看着视野中两人，流露一股凌厉杀机：“来人，送刘帮主上路！”

四周围着的黑衣人没有动弹，四名女子倒时闪出了银色小刀，神情傲然向空缓缓靠来，素素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化成叹息，空也没有在意素素的态度，伸手把她推开，一人一枪悍然对抗。

只是他的身体却出卖了他，晕眩的脑袋让他连站稳都变困难，望着银枪的手也微微抖动，就在这时，花园的树枝摇曳，一大片落叶盘旋跌落，女子已近空两米距离，平头青年闪出得逞之意。

突然，一道白光破空而来，四名冲来的女子，所有动作瞬间停滞，原本满天飘飞的落叶，忽然全部散了，本来在动的，忽然间全都静止，绝对静止，除了不停震动的树枝外，已经没有别的动静。

连空气都像是死去。

四名女子的瞳孔忽然露出一种恐惧绝望的表情，她们的刀虽然还在手里，却仿佛已经变成死的，当白光闪过时，她们的刀就已死了，已无法再有任何变化，因为所有变化都似被一种寒气冻结。

所有的生命和力量，都已被闪过的白光夺去。

汉剑横档在空的前面，神情如霜雪清冷，他的手里握着一把剑，谁都不知他怎么出现的，但他就是出现了，而且地上不知什么时候也淌着血，在平头青年和素素的惊愣中，四名女子轰然倒地！

咽喉，细如指甲的裂缝，夺走她们全部生机！

“动我恒门子弟者、、、”

汉剑淡淡开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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