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就是答案么？”

罗皓文原本以为，再度用光力量的自己会像以前一样，立即被某个剥削型大神派去合适的地方执行任务。但是这次并没有如此。虽然肉体确实陷入了沉睡，但是他的灵魂却前所未有的清明。而且不只是清明，还有无数的知识从自己的意识中冒出来。罗皓文发现，这些知识其实自己早就知道，但是现在的这个契机却将这一切串联起来，形成了一个链条，或者说一副图画。

“看来选择这个方式，是选对了。”罗皓文脸上的表情仿佛是思索，又仿佛是享受的微笑，他现在的模样虽然没有六翼，但是却显现为“归刃”时候的模样“没想到和露娜说的一样，真的是‘一棵树’啊。”

不错，罗皓文所看到的“图画”和卡巴拉生命之树是很接近的，但是并非是完整的，或者说，类似卡巴拉生命树的部分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而这“树”也并非是普通的树，而是由许多部分组成的树形图案。

“难怪虽然某大神似乎是西方神明，但是当时的学习任务中却有《道德经》等各年代各地方的文献……原来是这样，就像那些摸象的盲人一样……”

盲人摸象，这个典故罗皓文小学时候就知道，但是有时候真理往往就蕴含在简单而平常的事情之中。就像盲人只能靠摸来感知大象，人的认知也被自己的感知方式而局限。缺少了视觉便无法知道颜色，缺少了味觉便无法体会味道，虽然可以用其他感官来弥补部分，但是终究也是有局限。对于认识“天道”——罗皓文暂且这么称呼这个特别的图案——人若是想要认识，也未必就能靠着现有的感官——借用佛家的说法称为六识——来完全认识。所以有了第七感，第八感之类的修行……当然，要修到第几感能够完全看清，罗皓文也不清楚。同样是盲人摸象的道理。盲人能够摸到象的手感，温度，听到象的叫声等，聪明些的盲人可以摸完整只大象，但是他依旧感觉不到完整的大象，往深里说，即使摸象是个健全的人，能够看到大象的模样，能够摸到象的手感，温度，听到象的叫声等，但是却无法得知象的内里，能够解剖象的人虽然能够看到象的内里，却不知象的生命的原理……佛家哲学中有提到第七识末那识，第八识阿赖耶识，第九识阿摩罗识，第十识无量识，之后好像还有更高层，或许也是一样的道理。而学习任务中的那些文献也是一样，其中包含着对这棵“树”的不同描述，打个比方来说，关于这棵树可以分别了解到根的形状、叶的形状、干的形状、整体形状、各部分功效……然后将这些情报筛选后进行统合，就能愈加地了解到这棵树。罗皓文觉得自己大概是成为了一种模仿这棵树的“资讯统合体”，但是细想又有些不对头，或许是因为自己还没办法看到这棵树的更多部分，或者是某神的计划还没完全，因此他也不知道完全的答案。

“但是，我依旧是罗皓文。”

对着眼前的树形图案，罗皓文说出了这句话。正如罗皓文所说，他并没有放弃自己的人类部分，即使自己这棵树的“顶端”——也许是底端，因为卡巴拉生命之树是逆生的——已经达到了很高的部分，但是作为人的部分依旧没有失去。而罗皓文觉得这应该也是计划中所必须的。自己的身上综合着神灵、天使、精灵、英灵、人的要素，同时灵魂的另一面“衔尾蛇”是女性形态的意识，这应该和卡巴拉生命树有关。而自己的斩魄刀名为“衔尾蛇”也并非是巧合。衔尾蛇并非一种兽类，而是一种象征哲理的图样，就像各文明对太阳的不同描述一样，不同文明也对其有着不同的称呼，也有不同的造型，比如中国古代的环状龙型玉，另外阴阳鱼也算是一种，衔尾蛇是首尾相连的一条蛇，也是首尾相连两条蛇，当然也可以说不是一条蛇也不是两条蛇。道德经中这样的言语“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而衔尾蛇也是一样，只是为了更方便的认识而被“强字之”为蛇。而罗皓文在这个“树”的图画中，衔尾蛇的形象是包裹在树的外围。看起来像是追逐的两条蛇，又像是一条咬着自己尾巴转啊转的蛇。至于像这样的图案罗皓文也暂时无法完全了解，或者了解自己是否有着认知错误。或许“无法明确”也是这些知识中的一环……

“但是，我依旧是罗皓文。”

再度这样说着，罗皓文分成了两部分，罗皓文自己，以及自己的“刀魂”衔尾蛇。两人相视，随即一笑，之后双手相握。

“这图案依旧没有完全,看起来还不够。”衔尾蛇说道。

“但是至少让我了解了旅程的意义，我所获得的也是十分丰富。”罗皓文回答。

“那么你又怎么打算？”衔尾蛇再问。

“我，依旧是罗皓文。”罗皓文回答。

“我明白，毕竟我们实际上是一体。”衔尾蛇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不好，我怎么对你产生兴趣了！不要啊！”罗皓文故意抱头抓狂状“我不要自推啊啊啊啊——”

“好啦，别开玩笑……不过想自推也不奇怪。”知道罗皓文在开玩笑的衔尾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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