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陌生的两个人(1/2)

作品:《你是我寂寞时的伤

回到自已的公寓,已经是夜里11点了,疲惫袭了上来,可是全然没有睡意,童瀚辉想这样好吃的一桌饭竟然弄的他消化不良,堵在胸口,让自已不能喘气。

为自已倒了杯葡萄酒,呆坐在了沙发里。

结婚,他重复着这两个字眼,他不知道这两个字对他有什么样的意义,说真话,他心里从没想过婚姻,他内心深处,婚姻是完整的另一个含意,可是他不知道一个家的完整是个什么样子。

夜里雨已经停了,有点起风,可以听到窗外树叶被风刮起飞舞的声音,盯着手中暗红色液体发着呆,那些被自已压在心底尘封了的往事,像电影的慢镜头般闪进脑中,一幕幕挥不去,他以为不去想,那些便可以忘记,可是今天才知道好像不行,任何与过往有关的状况,都会牵出他心底深藏的痛,既便人前他掩饰的再好,也无济于事,终究躲不过自已的心。

在他心里那些暗无天日的时光,就又不经意的跳了出来。从记事起,眼中只有母亲的笑脸,没有任何与父亲有关的概念,因为他是一个没有爸爸的孩子,在懂事后,他和母亲的生活里他是家中唯一的男人,所以他早早的便懂得了坚强,懂得如何对抗周围同学的耻笑,懂得只有他变的强大,才可以保护母亲。

印象中他从没问起过父亲,因为寂静的夜里总能听到母亲抽泣的声音,想他定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幼小的心里从来不该有恨的,可是他就是恨,恨这个给他生命,跟他有一样血液的男人,恨与父亲有关的任何字眼,心中“父亲”二字被仇恨替代了本意。

顿时他没了信心,婚姻,那不是工作,不是一件只要努力就可以做好的事情,家是需要投入爱的,可是他有爱吗?连他自已都不知道,又怎么可以撑起一个女人,一个家啊,更别说像丈夫,甚至做父亲。这一切对他是前所未有的压力和空白,竟有丝恐惧,他心底在抗拒。

还有就是周牧溪这样的女人,准确说是个女孩,想到她眼前那抖着的身体浮了出来,在出门前和吴妈告别时,看着她拍了拍自已的肩膀,似是有什么话要说,却被他的笑挡了过去,他不想也能猜到,只是他还不能对任何人承若这样的事情,他还办不到。

可是这会儿,怎么想也觉的今天的晚饭像个笑话,突然间的,就要他娶一个女孩,而这个人又不是别人,正是他周剑堃的掌上明珠,宠的不像样的女子,这是个人啊,又不是平时丢给他的那些麻烦的计划案,他要全然接受,怎么可以继续言听计从。可是周剑堃说要他真可以明白他的苦心才好,这又是怎样的苦心啊,如果真娶了周牧溪,他肯定会万劫不复的。不知为什么,就是让他有这样的想法,他竟隐隐的感到了痛,可是为了什么痛呢?他没想过。

其实他与周牧溪真的是两个世界里的人,虽然在周家住了很长一段时间,可是那并不代表他们在一起有过什么交集,他从进周家的第一天起,就知道她并不是那个,他可以碰触的妹妹,那种距离有着一光年的长度,永远也消磨不掉的。

那是母亲去世后,他绝望至极的时刻,手里握着的大学通知书让他无助,不大的房子里已经快空无一物了,在母亲走后,为了上学不停的便卖着,他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离开,离开他心底最痛苦的记忆,正在他绝望的时候,周剑堃的出现让他变成了幸运儿,他的一切,开始都变的那么的美好,这个词在童瀚辉年少的心里曾是那么遥不可及,却在一瞬间得到了,他清楚的记得,周剑堃看到他时的情景,仿佛是昨天,他笑的那么温暖,轻声问着“孩子,害怕了吗?”

虽然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问一个18岁的男孩,但他还是礼貌的点点头,其实那也正是他内心的感受。

他仍笑着“我认识你母亲,在你上初中时,我见过你们申请救助的表格。”

“哦,您是那个曾替我出钱上学的伯伯吗?”童瀚辉惊喜,眼睛里透着喜悦。

“对啊,是我。孩子,走吧,我带你去城里,上你喜欢的大学,有我在,以后什么都不要怕。”周剑堃的这句话,他想他会记一辈子的,从没有一个男人对他说这样的话,这样的话,是不是就是所谓“父亲”该说的话呢。温暖一时间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这是童瀚辉从未有过的经历,这一刻是不是就叫做“幸福”。

也就因为这个,他对周剑堃永远怀着一颗感恩的心,他想既使有一天需要付出生命,也可以在所不辞。

他和周剑堃进了城,在那个炎热的夏日走进了周家,周剑堃为他安排好了一切,再不用他每天殚精竭虑的想生活要怎样继续,这里美好的一切,仍让他紧张、拘束。他想他仍是不属于这里的,永远都没有办法和这里融为一体,记得那时周剑堃很忙,不怎么回家吃饭,现在想来那是公司正要进入正轨的时候吧,他无暇分心。生活起居都由奶娘照顾着,缺什么,不用说,心思细密的奶娘便会知道。

周牧溪再撂下那句“我不要和他一起吃饭的话后”便真的没有在吃饭时出现过。只是偶尔在吃饭时奶娘会笑骂道:“坏丫头,都被先生给宠的。天天要在床上吃,楼都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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