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他隐隐感觉到压力，这位老人的修为境界恐怕非比寻常，至少远在他之上。

他暗暗震惊，鸿渊大陆的修为巅峰不就是真神境界吗？这位老人的实力怎么可能超过这个极限？

瞬间的震惊过后，炎锋深深吸了口气，拱手问礼，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直接开口道明目的：“不瞒前辈，炎锋当年有幸修炼了鼎天教的金刚诀，然后又在接引星辰血妖星上碰到了五行圣经。而就在前不久，有位前辈突然告知，小子修炼的五行圣经并非正本，其中还有不少谬误之处，所以，晚辈这次是专程上门求教，还请前辈成全！”

白发老朽面色平静无比，可不管是老皇帝，还是袁姓老人，就连袁丰正都怔在了那里。

五行圣经，玄武皇族的镇族秘法，即便是鸿信帝国皇室后人，迄今为止，也就寥寥数人有资格接触过这部秘法，而渊林帝国所有皇室后人更是连看都没有看到过，炎锋不过一外人，居然敢直接上门求教？这是讨要，还要故意挑衅？

袁丰正淡淡看了炎锋一眼，脸上闪过一丝莫名的笑意。

炎锋很可能是传说中那个在关键时刻可以左右世界命运的命星，他不想跟传说中的命星为敌，不然皇族气运都未必保得住他，可若是炎锋自己找死，那就跟他无关了。

白发老朽枯瘦的身体微微颤抖，祭坛四周，一股无形的气势不断上涨。

“老朽风云上人，乃玄武皇族后人。自从数十万年前，那场天地大变后，老朽就来到了这里，这么多年来，也接触过不少狂傲的小辈，可如你这般，开口就敢讨要本族镇族秘法的狂傲小子，老朽还是生平仅见！”

老皇帝和袁姓老人尽皆面色苍白，只感觉体内所有脏器似乎在这一瞬间全被紧紧捏住，随时都可能碎掉，难受痛苦至极。

袁丰正周身一道金光笼罩，护体仙器至尊金将这股无形的压力削去了十之七八，可即便是只剩下两三成，他依然满面血红，咬着牙勉力支撑。

连三位皇族重要人物尚且承受到这么大的压力，炎锋正面硬白发老朽的气势压迫，情形可想而知。

可袁丰正暗自瞧了一眼，脸上顿时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神色。

祭坛四周，一股恐怖的气势从白发老朽身上散发了出来，但袁丰正隐约感觉到，他们三人多就是被这股气势的余波给擦身而过，这股气势的主体此时就在老祖宗和炎锋两人之间。

袁丰正的感觉没错，别人看不到，多也就是隐约有些感觉，可炎锋却清楚看到，表面平静，面色看不出任何波动的白发老朽，身上的确涌出一股莫名的力量直冲他而来。

硬着这股恐怖至极的气势压迫，饶是以他的恐怖身体强度，他竟依然隐约听到体内传出的骨骼碎裂声，他咬紧牙关，目光无比坚定地直视着白发老朽，五行圣经的光芒不由自主地冒了出来。

刚刚还让人窒息的恐怖压力，就在这一瞬间，突然消失无踪。

刚刚还是浑身煞气逼人的白发老朽，此时居然怔怔看着炎锋，或者更准确的说，应该是炎锋身上突然冒出来的土黄色光晕，紧接着，一个激动莫名的声音传出。

“好吧，看来小兄弟跟这部五行圣经缘分不浅，既然是得到老祖宗的指引，老朽自当遵从，拿去吧。”

话声方落，一道流光迎面飞来。

炎锋微微一惊，却没有闪躲，任由这道流光没入眉心，然后沉下心神，片刻后，眼睛陡然一亮：“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五行圣经！”

跟风神大典差不多，这所谓的五行圣经正本根本不是任何书籍，而是寥寥几个字符，五行圣经所有的玄奥全在其中，能领悟多少，全凭个人。

也就是说，不管是鼎天教的金刚诀，还是鸿信帝国皇室传下的五行圣经，其实都只不过是前人将自己领悟出的一部分玄奥用文字写了出来罢了。

不过，想想也是，五行圣经威力不凡，甚至连神通都能抗衡，显然不在神通之下，同样涉及到天地规则本质。

真正的玄奥从来就只能意会却不能言传。

不错，语言的作用很大，人类的文明史自此而起，但它却并非万能，尤其是这种涉及到天地规则本质的力量，早已远远超出了语言所能表达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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