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兮道：“二十一，探测他身上有关你老大的信息。”

二十一应了一声，片刻后，颓废道：“检测不到。但是这小子给我的感觉是他与我老大密切接触过的。”

照兮道：“时间还长，不用急，慢慢来。”

这边，少年也为照兮擦好了手，随手将纸一扔，轻薄的纸巾随着夜风缓缓飘落，落在了照兮的脚边。

“好了，”看着手里的手指，慕予的心情似乎非常好。

他看着手中的手指，道：“姐姐来找我，我很开心，只是希望姐姐只是单纯来找我，不是因为其他什么事，或人。”

话落的一瞬间，他的手蓦然收紧，牢牢地把她的手握在手里。

照兮吃痛，皱了皱眉头，慕予瞬间放松了她的手，改为轻轻地牵着她的手往前走。

照兮垂眸，看着两人交握的手。

这小子看着年纪不大，手掌却能把她的手完美地牵住。

慕予高兴地问：“姐姐主动找我，是做好跟我在一起的准备了吗？”

照兮恍惚了一下，道：“是啊。”

似是没想到能得到如此肯定的回答，慕予嘴角的笑凝滞了一瞬间，继而道：“好啊，我一个人在这里好孤单。”

慕予带着她来到了一幢公寓前，22楼，他一边开门，一边道：“这是我……”

他的眼神陡然暗淡了下来，不过这只是一瞬间的事，他脸上很快就挂上了笑容：“这是我还是人时住的地方。”

照兮注意到了他眼神的变化，心中有些不好受，她走进门，道：“这是你家？”

“家？”他在她身后进来，关上门，道：“不算，这只是我的落脚的地方而已。”

照兮往里走，慕予跟在她身后。

屋子里很暗，照兮不知道踢到个什么东西，踉跄了一下。

慕予在身后拉住她的手，道：“姐姐小心。”

照兮站稳后慕予就走到她前面了，拉着她往里走，边走边道：“姐姐忍忍，这座城市废弃太久，我也不需要光，所以就未去修理线路。”

照兮问道：“你看起来也不过十五六岁，还会这些？”

慕予扯唇一笑：“自小独立，肯定什么都会。”

照兮垂眸，没有说话，暗自思忖这小子真的是善于在不知不觉间引起其他人的同情。

从进门到现在，他就已经给她描绘了一个无家可归、父母亲自小不管的可怜孩子的形象。

慕予给她打开了一个房间的门，道：“姐姐就住这个房间吧。”

照兮走进去，准备关门时突然转身，那少年还站在原地，她低声问道：“你为什么，还有意识？”

少年一愣，道：“我也不知道，我被咬了之后昏迷过一段时间，醒了之后就恢复了意识。”

照兮点头。

待房间陷入黑暗之时，二十一问道：“好奇怪，其他人昏迷醒了之后应该是直接成丧尸的，可这小子非但没有，连那层皮都是好好的。”

照兮很认真地问道：“二十一，我是你的谁？”

二十一一愣，她的话题转得有点快，“你是我的宿主啊。”

照兮对自己心中的猜想笃定几分，但还是要最后确认：“你有没有想过，慕予，是和我一样的情况。”

二十一愣了。照兮解释道：“你想，你在他身上感受到你老大的感觉，会不会你老大就在他的身体里？而且他的情况实在是特殊。”

二十一道：“可是如果我老大在他身体里，我为什么感应不到？”

照兮摊手，“不知道，这是我的猜测。”

二十一默了，许久，它道：“你先睡，我去翻翻以前的记录，看看有没有相似的事情。”

照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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