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的聪明，便是知道了也不稀罕。

“随着凌飞中举，崔柳涵的恨只会越来越强烈，这本不是什么意料之外的事。因为我的事，倒是让你的生意也跟着无端受了连累。”

原本还以为是自己来给石敬德帮忙，竟不料是石敬德才是被连累的那个。

“都是傻话，崔家本就不满石府一家大，如今有这手笔，不过是小小的挑衅。石府没有很深的背景，当真不知能存在多久。”

对于这事儿，石敬德总是有很深的顾虑。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什么才是真的安稳？世界上唯有这两个字是最难得的。”

八宝儿无声笑了笑，显得很是平和自然。

“有何高见？”

石敬德这会儿也是难得的平静，当真觉得八宝儿是个有智慧的女子。

“我们并不知道未来会有什么事会发生，一旦意外降临就不以我们的意志为转移。于是我们能做到的就十分有限。也许我们终其一生都在努力，不过是为了保护我们想保护的人，过我们想过的日子而已。”

说完，八宝儿便将头转向石敬德。

有那么一瞬间，八宝儿竟觉得自己置身大学校园的林荫道上，漫谈人生，无所拘束的样子。

“有道理。有些时候不是我们想怎样，而是我们能怎样，我们有的时候并不想变得强大，却不得不变得强大，然后守护自己想守护的东西。八宝儿，谢谢你，不管将来怎样，谢谢你现在陪在我身边。”

石敬德突然间就变得很感。

“不要说这种傻话，过去无数个艰难的日子你都陪在我身边，真的要说谢谢的人其实是我。”

这平和的对话里倒不知暗藏多少醉人的蜜语，竟让人听了蠢蠢醉。

“八宝儿，我知道你很难回答，然而我还是想听听在你心里，对我和张勇的看法。”

石敬德沉了沉气，心里当真一点儿把握都没有。

他甚至不敢问八宝儿，在她心里到底还有没有张勇，更不敢问在她心里有没有自己的位置。

只想以这种方式揣测一番也好。

久的沉默，一时间气氛重新变得有些灰暗，石敬德都有些恼恨自己到底为何又旧事重提。

然而随着八宝儿的开口，这条华道之上洒满月光。

“我还能记起当崔柳涵的丫鬟在那间布庄一把将我推在地上，大勇哥将我扶了起来，静观事的发展。我知道他是个讲理的人，没有看到事的始末，又面对一介女，他不好相帮。自然，这种事似乎我也并不需要他手便能解决，但是就觉得少了些什么。那日在书院门前，王宝珠过来闹事，面对青梅竹马，大勇哥总也难以开口说些什么，便是维护我，都那么小心翼翼。小胖哥，一下子便强势过来喝退王宝珠，当时的景历历在目。”

看似两件不相关的事，八宝儿却已然表明了度。

张勇的确理智，的确在大是大非面前站得住阵脚，然而八宝儿总觉得自己还是喜欢有时候理智少一些，感多一些。

像那个时候，石敬德还是石旺财的时候不分青红皂白便站在自己身边的一幕，如何也忘不了的。

当然后来又发生了很多事，这件事却是记忆最深的那一件，记忆深刻不足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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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宝儿想着如果跟石敬德之间是爱的话，这个应该是她动心的起点。

当然关于这事她还没弄明白。

“嗯，这些已经足够了。”

石敬德长出了口气，好像已经没有那么紧张了。

那会儿自己还险些承受不住，一副紧张到要晕过去的样子。

这会儿倒是突然间被注入了什么灵气，整个人突然容光焕发了一样。

“你不要多想就是，人就是这个样子。以前再好，也是以前的事了，若是他还念着咱们之前的谊，今日便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八宝儿当真是看开了。

她向来重感，今日竟有人逼得她对着故人拔相向，当真也是没谁了。

“你能想开就好。只是说实话八宝儿，便是你的菜能做得出类拔萃，做得很好，我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有了八宝儿的话垫底，便是说出这般残酷的事实，石敬德也不觉得十分费力了。

“是啊，所以我想了法子。让他们有力气也使不出来就好了。”

八宝儿调皮得眨了眨眼睛，对于石敬德的担心十分清楚。

“你知道？”

石敬德见八宝儿一整个下午都在忙碌，自是不好打击她，当真以为她不知这里边的腌臜事儿。

“自是知道的。你不说我也能想到的，既是他们能变着法子破坏既定的事实，那影响当时的赛程怕更是手到擒来。倒是不知一个小小的崔家在这县城翻起这么大的风浪要费多少气力和心血，然而既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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