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里山寨。

议事大厅之中，数名衣着各异男子排坐在其中。

他们的凶名或多或少都有人所听闻。

都是洪朝各个处所的土匪强盗头子，由于同出于黑旗军，有着雷同的出身，被谢牧私自号召，凑集来到了九里山。

就算谢牧逝世了，带给九里山的麻烦依然没有平息。

十八路首领，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主。

最差的一路的首领，也带着三五百人，他们背负的命案，不知有多少。

即使程雅坐在那最上的地位上，也能闻到他们身上的那股杀害的气味，多事之秋，人命一文不值，在这些人的眼睛里更是如此。

最先开口说话的是一个叫包应的男子，穿的自身野兽皮质的大衣，手臂苍劲有力，眼神圆瞪，仿佛看见谁都如同杀父仇人一般。

“这么说，程将军已经故往了？”

包应不咸不淡的说道，看不出喜怒。

“包应在江南东道的金州为寇，当地官兵数次围剿，却逝世伤惨重。”曹平对坐在首位的程雅低声道。“且此人弑杀无度，在黑旗军的时候便是如此，坑杀过投降的官军，截杀过道路的客商，深被程将军所恼怒，为此不少挨过程将军的板子和怒骂，却因其骁勇善战，素有功劳，才不至于逝世，诨名恶豹。他也是这十八路人中实力最强的。”

曹平大致的解释完了情况，便是担心般的看看程雅，固然这些天里，程雅已经逐步的适应了作为寨主的身份，也没有太大的失误。

但这毕竟是由于，九里山寨本就没有那么多事情需要处理。

现在就不太一样了，其他的黑旗军残党都凑集在这里，每个首领都是一方霸主，若是程将军还在，想要震慑他们并不艰苦。

程雅却只是一介女流，服的了九里山的二千人，却很难服的了新来的这些首领。

程雅自己心里也十分明确这一点，坐在那地位上，实在是如坐针毡，小手轻捏，却是渗出着冷汗。想到了梓游临走时把山寨的事务都交给了她，如何也要保持下往。

似乎是有着一些决心，抬起了脑袋，显得极为安静的说道。“家父却已故往，现在九里山寨由我做主。”

包应略带些诧异的看向程雅。“程小姐，我们都是由于程将军的缘故，从各地来到这里，如今程将军故往，却是怎么个说法？”

程雅略微沉吟一番道。“诸位能到此，实属不易，但这个事情本是谢牧个人所为，不但我事先不知此事，就连家父生前也未尝得知，如今天下大定，我们虽有两万余众，却实难攻伐天下，所以几位首领，在九里山这边歇息几日，便散往吧……”

“这么说来，我们这些人都被耍了么？”

“是啊，听到程将军的消息，我们可是昼夜兼程的来此地会合，如今程将军没见到，还让我们白来一趟，再回往？”

“我们这一趟来的可真不轻易，不但要筹备好粮草，还要时刻戒备官军的切断，就这么让我们回往，也不太好吧。”

“程小姐虽为程将军之女，但也不要欺人太甚。”

十八路首领纷纷起哄说道，看起来似乎想要赖这里不走的感到。

“那你们想要怎么样？”程雅皱眉问道。

那包应似乎早已经有了想法。“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那也没什么措施了，自从黑旗军败落，我们各处落草，四海为家，居无定所，这青徐之地，毗邻中原，也算是一处富庶之地，不若便留在此地好了，割据一方，裂土称王，倒是不错。”

“此法也是不错，雪州城乃淮北大城，城高池坚，若是占之，不仅粮草无忧，也可据敌于城外。”

“但淮北节度使吴云也非碌碌无为之辈，若想从他手里拿到雪州城，却也并不是一件易事。”

“难道你们怕了？”包应漠视向其他的首领，包应曾是程立手下的一员猛将，论气场，论实力，都在十八路首领中难有可比。“进过黑旗军，当过劫马贼，我们本就过着刀口舔血的生计，不往拼，哪来的富贵？”

“包应，几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程雅身旁的曹平，喝道。“徒有武用，却无谋略，我们做贼尚有活路，若是再次造反，将毫无退路可言！”

“曹平，你也还是那么胆小。”包应并不在乎，呵呵笑道。“我是没有谋略，但我杀的人，比你宰的鸡还多，少在我眼前指手画脚。如今程将军已经不在，你认为我们还会听你的号召，听这个小女人的号召么。”

“早就不想当这种窝囊的劫马贼了，是男人就要大干一场，现在我们有了两万人，还怕他官军个球，跟我一起，打下雪州城！烹羊宰牛一百天！”

包应振臂一呼，十八路首领中却真有几个人响应的，但仍有很多首领没有说话，眼神闪耀，似乎有自己的思量。

包应看向呆坐在高位上的程雅，嘿嘿笑道。“程小姐毕竟是个女人，当首领却非易事，不若把你这九里山寨的指挥权交出来，等到破了雪州，我坐了大王之后，必封你为王妃，也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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